舞阳叮咛了马夫一声,马车就又改道先去了葫芦巷。
“现在三皇子那边,怕是正觊觎着简王府的兵权呢,至公主闹这么一通,也是向朝堂高低表示简王府和承恩公府没有干系,不会靠向三皇子,也能让岑督主对君然释疑。”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谢二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对着承恩公道,“国公爷,莫非就这么由着至公主没法无天吗?!”
凡是岑隐动手狠点,谢家怕是满门不保!谢家啊,真真不自量力。
端木绯和涵星一左一右地挽着端木纭的胳膊,眉飞色舞地说着明天产生的事,从她们中午出宫开端说,说到埋头馆偶遇谢向薇,再说到他们一起去了京兆府,又说到他们帮谢向薇去取嫁奁的事。
谢向薇本来回绝舞阳的美意是因为不想再给别人添费事,可她也不是不晓得吵嘴的人,听舞阳和端木绯这么一说,也不再推让,点头应下了:“多谢表姐。”
紧接着,李廷攸把表姐妹俩送回府后,也分开了。
谢向薇直直地看着谢向菱,眼眸更亮,也更清了。
端木宪如何不晓得他这个外孙女是甚么性子,发笑地捋了捋髯毛,道:“只要你能压服你母妃就好!”
“娘!”谢向菱委曲地飞扑到了谢二夫人的怀中,纤细的身子如那风雨中的娇花般颤抖不已,看得谢二夫民气疼不已。
这时,落日已经完整落下了,夜幕来临,繁星如无数宝石般装点在那洁白的银月旁。
舞阳安设好了谢向薇,又留下两个王府保护才与端木绯、涵星一起分开了。
“你说呢?”舞阳的唇角微微一勾。
涵星塞了他一颗蜜枣,美滋滋地笑了,感觉这一天过得太美满了,不但热烈看过瘾了,还能够去外祖父家玩。
端木宪抿了口小孙女泡的茶,满足地勾了勾唇,又道:“承恩公府也真是蠢,他们想要简王府的兵权,也得看他们拿不拿得住!”
涵星差点没笑出来,肩膀微微地颤栗着,心道:绯表妹真是好用!
江德深薄唇紧抿,面沉如水,内心感觉谢家真是蠢不成及。也难怪就算宫里有个皇后帮扶,谢家这十八年来也能没起来,这整族就没有一个能够立起来的男人!
那些下人们全都不敢直视主子,一个个都低眉扎眼,只恨不得主子忘了他们的存在才好。
那留着山羊胡的老迈臣用心挑衅地问道:“江大人,这事你如何看?”
承恩公又气又急又恨,事到现在,解释也无用。
“托福。”端木宪也是笑。
这本来也是江德深的目标。
“反了天了!”承恩公咬着后槽牙道,额角青筋暴起,“本公明早就去见皇后娘娘,必然要让皇后娘娘给一个交代!不然决不罢休!”
“啪!啪!啪!”
至公主明天赋刚回京,谢家就闹得全部都城都被轰动了,也不嫌丢人!
“涵星表妹,你也随我们一起去前面陪祖父用膳吧。”
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大臣笑呵呵地对着江德深说道:“江大人,传闻承恩公府的五女人昨日与新婚夫婿和离了,还是至公主殿下帮着去京兆府打的官司,还帮着谢五女人把嫁奁也讨了归去。江大人,你可传闻了?”
他们谢家此次真是被舞阳害惨了!
兵权这么敏感的东西,谢家莫非还当旁人都是瞎的,看不出来呢!
三十下掌掴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罢了。
这时,殿别传来一阵语笑喧阗声,殿内很多官员都闻名誉去,就见几个大臣簇拥着端木宪朝这边而来。
涵星乐了,内心感觉舞阳的确就是她的福星。
今天下午在京兆府的那场和离官司早就在京中传开了,端木宪一贯动静通达,也已经传闻了个大抵,在用膳前就特地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