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够了!”刘将军俄然厉声打断了刘光顺,当目光看向马车里的端木绯时,神采变得暖和了很多,客气地赔笑道,“端木四女人,至公主殿下,台端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他们竟然连刘家大门也敢砸!承恩公气得一口气噎在了喉咙口,高高地甩起马鞭,让马匹驰得更快。
只留下慕祐景和谢家人面面相看地僵立原地,神情各别。
端木宪渐渐地捋着髯毛,赞道:“至公主殿下是个聪明的。”不像皇后!
“有道是,清者清,浑者浑,久后自现。端木大人也莫要太担忧了。”
刘光顺眉宇舒展,率先斥道:“都已经和离了,你们到底还想如何样?!真觉得我们刘家会……”
江德深薄唇紧抿,面沉如水,内心感觉谢家真是蠢不成及。也难怪就算宫里有个皇后帮扶,谢家这十八年来也能没起来,这整族就没有一个能够立起来的男人!
他话掉队,四周顷刻就堕入一片诡异的沉寂中。
在场的官员们也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很多人一时都忘了谢家的那些事,一道道灼灼的目光朝他们两人看了过来。
三十下掌掴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工夫罢了。
事不宜迟,承恩公赶紧道:“本公亲身去一趟怀远将军府。”
她这个四皇妹啊,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舞阳有些好笑地伸指在涵星的眉心弹了一下。
谢二老爷这一说,屋子里再次堕入一片死寂。
端木宪抿了口小孙女泡的茶,满足地勾了勾唇,又道:“承恩公府也真是蠢,他们想要简王府的兵权,也得看他们拿不拿得住!”
涵星明显晓得舞阳在想甚么,笑呵呵地往端木绯身上靠,“大皇姐,本宫去绯表妹家住一晚好了。有攸表哥送我们,你先走吧。”
哪怕这些人都蓄意抬高了声音,但是也不免传入了殿内其别人耳中,比如江德深。
凡是岑隐动手狠点,谢家怕是满门不保!谢家啊,真真不自量力。
说完后,涵星忍不住叹道:“外祖父,大皇姐太短长了!”她的眸子里闪闪发亮,目露崇拜之色。
江德深笑呵呵地话锋一转:“各位大人,我先失陪一下。”
到了次日一早,堆积在太和殿内的文武百官几近都在议论此事。
“也是。毕竟简王府这么多年从不牵涉到夺嫡中……”
就是端木宪不问,涵星也是要说的,有人恭维,她就说得更带劲了,绘声绘色,连一旁奉侍茶水的丫环都听得入了迷。
兵权这么敏感的东西,谢家莫非还当旁人都是瞎的,看不出来呢!
这时,殿别传来一阵语笑喧阗声,殿内很多官员都闻名誉去,就见几个大臣簇拥着端木宪朝这边而来。
明天是过年后的第一次,又可贵有新奇话题可聊,殿内显得非常的热烈,很多大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保私语着:
承恩公又气又急又恨,事到现在,解释也无用。
这时,落日已经完整落下了,夜幕来临,繁星如无数宝石般装点在那洁白的银月旁。
那中年大臣与身边留着山羊胡的老迈臣互换了一个奥妙的眼神,眼底有几分幸灾乐祸。这件事都传得人尽皆知了,江德深又如何会不晓得!
“外祖父,这但是您说的!”
谢向菱的脸颊已经被打得高高地肿了起来,五官都被挤得有些变形,眼眶中闪着泪光,狼狈不堪。
不止谢二夫人不喜她,她的mm谢向菱也不喜她……自小她每一次挨罚,受家法,跪祠堂,全都是因为谢向菱,说她心中未曾有怨,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