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宪约莫也能看出他们在想些甚么,内心是一言难尽。
那日岑隐随口把王御史的弹劾压下,较着是在偏帮本身,他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大孙女端木纭?!
“……”端木宪惊奇地挑了下眉,就事论事地说道,“纭姐儿,你有点太心急了,做事要想想结果。”他并非在怒斥端木纭,而是以长辈的身份在提示她。
端木宪眯了眯眼,眸色通俗,眼底暴露一丝嫌恶。
端木宪的神采实在是过分古怪,让游君集有些捉摸不透。
朝堂高低,岑隐对谁都是冷酷而疏离,仿佛隔着一层樊篱般,不管是谁,只要差事出了岔子,岑隐都照罚不误。
端木绯仿佛从他的神采中获得了答案,笑得一双大眼都弯了起来,接着往下说:“应当有了吧。”
他们与岑隐在朝中同事多年,对他老是有几分体味的。
归正他资格尚且,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也不过坐了才半年,就算首辅的位置空出来,如何也轮不到他。对他而言,谁做首辅都一样,归正他谁也不获咎就是了。
沈从南双目微张,俄然就想到了一小我――
端木宪的嘴唇动了动,心中有万般感慨都化作了一声感喟,很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