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祐显不喜贺家,底子就不想理睬他们,翻身上马,走到贺氏跟前,语气庞大地唤了一声:“外祖母。”
这京中谁不恋慕她命好,位居正一品诰命夫人,后代双全,子孙绕膝,女儿是贵妃,外孙是大皇子与四公主……
她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叮咛宫女道:“小巧,你去把四公主叫来吧。”
贺氏和贺家人神采灰败,心皆是沉至谷底,浑身发凉。
“吁!”
钥匙扣都已经寄出了,比来记得查收,需求快递单号的能够在群里叫我。
慕祐显叹了口气,对贺氏道:“外祖母,我送你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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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蝉领命的同时,又想到了那件还没绣几针的披风,再次为远在南境的将来姑爷掬了把怜悯泪。四女人这么“忙”,怕是等姑爷回京,这件披风都做不完吧。
“……”还跪坐在地的贺氏又气又羞又恨,胸口发闷。
贺家女眷中一个女人冲动地喊了出来,其他贺家人也是面露忧色,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大皇子来了!
一听到五城兵马司来了,那些百姓从速都主动自发地往街道两边遁藏,空出了一条足以让两匹骏马并行的道来,都恐怕惹上了官府,被冠上一个聚众肇事的罪名。
事情闹到了这份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是他们家想再逛逛别家的干系,恐怕别家也不敢脱手互助了!
端木贵妃的眉心越锁越紧,一脸的倦怠,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似的。
贺氏忍不住回顾朝端木府的方向望去,浑浊的眸子里明显悄悄,这时,一侧角门翻开,一辆马车从角门内出来了,朝慕祐显来的方向奔驰而去。
她与端木宪天然是有过伉俪情深的时候,当年她初嫁入端木家,他对她也是和顺体贴,伉俪一向相敬如宾,端木宪的后宅里也只要她给的那两个陪嫁丫环,别的,再无通房侍妾。
贺氏看着慕祐显,心底如同那波浪起伏的海面般喧哗不已,心中有气愤,有不满,有不安,有震惊……不敢信赖她这个外孙就如许由着端木绯欺负她,欺负贺家。
“大皇子,您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就帮帮我们贺家吧。”
端木绯本来也没筹算帮着贺家藏着掖着,归正祖父都休妻了,也无所谓家丑不成传扬了。
一个着青蓝色宫装的圆脸宫女小跑着来到了端木绯身前,笑吟吟地对着她屈膝行了礼:“端木四女人,贵妃娘娘请您畴昔。”
涵星快步走到端木绯身边,笑容光辉,内心感觉自家大皇兄办事真可靠,这么快就把绯表妹叫来了。
马车载着端木绯驶过都城的一条条街道,马不断蹄地来到了宫门口。
端木贵妃是因为之前听到涵星托慕祐显把端木绯叫进宫来看热烈的,以是,专门派人在乾清门一带守着。
不管后果结果为何,贺家人耍这类手腕那不是要把端木家放在火上烤吗?!
端木绯微微一笑,对着给她带路的小内侍说道:“劳烦公公替我与涵星表姐说一声我先去一趟钟粹宫。”
这些公子哥也多数是出身勋朱紫家的,底子就没把贺家这类靠着太后的人家放在眼里。
话音还未落下,涵星已经大步流星地出去了,精美娟秀的面庞上弥漫着发自内心的欢乐。
围观世人听着也感觉端木绯说得不无事理,是啊,看着这位端木太夫人珠圆玉润、红光满面的模样不像是被夫家虐待啊!
“……”贺氏神采更丢脸了,胸膛狠恶地起伏着。
贺氏被休的事,端木家和贺家此前都没有特地鼓吹,外人多数还不晓得,但是端木宪却特地派人给慕祐显和端木贵妃传了口信说了休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