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氏事前并不晓得放火的事,也没有直接插手,以是慕祐显稍稍从中周旋了一下,没有把贺氏牵涉进放火案中,但是贺家就费事了……
丝竹谨慎翼翼地接过这几张菜单,细心地看了看,然后收好。
端木绯心知谢家上蹿下跳了那么久,岑隐之前却一向没有真正地动谢家,不过是因为临时没有阿谁需求罢了。
慕祐显右手的指节在中间的小方几上叩动了两下,似在思忖,沉吟道:“谢家的财产案也不晓得会如何样……”
“关嬷嬷。”端木绯微微一笑,她经常进宫,也在钟粹宫里见过这关嬷嬷数次,晓得她服侍过端木贵妃生大皇子和涵星的,也是贵妃身边的得力嬷嬷了。
那是必定啊。端木绯满足地咬着桃酥饼。
慕祐显也是垂眸,默不出声,他也与端木贵妃想到一块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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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可惜了,绯表妹归去得太早了,没看到最热烈的部分。”涵星点头感喟道,内心悄悄揣摩起过两日还是要出宫一趟,要么去外祖父家小住,要么去蕙兰苑上一天课也好,能够和丹桂她们“交换”一下。
关嬷嬷闻言,松了一口气。
端木贵妃抿了抿饱满的红唇,眼睫微微垂下,茶盅里的水光映在她眸子里,衬得她的眼神有些庞大。
端木珩如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从祖父的话入耳出几分深意,问道:“祖父,岑督主是不是早就思疑谢家一批巨额家财来源不明?”
东厂一旦脱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查个究竟。
端木绯在一旁看着端木珩寂然起敬,她这位大哥为人办事还真是以做学问的松散态度啊。可想而知,等关嬷嬷的章程列出来后,接下来,这满院子的奴婢怕是都得背诵起来,弄不好还要抽查呢!
“照我看啊,承恩公府哪来这么多钱,那必定是纳贿所得!”
“你们说,承恩公府到底把那笔巨款藏到那里去了?”
接着,黎大人派人又去了京中那几家曾与谢家有过打仗的当铺调查谢家的典当物品。
安设外祖母?涵星猜疑地眨了眨眼,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朝慕祐显看去。
端木宪内心既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伤感,眸光微闪,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慕祐显还在持续说着:“外祖母应当没甚么事,不过舅祖父家怕是有些费事。”
姐妹俩便在半途改道,去了端木宪的外书房。
外祖母和舅祖父家到底如何了?甚么放火案,甚么断尾求生……
吹干了墨迹后,关嬷嬷又把这三张纸呈给了季兰舟,“大少奶奶,这是奴婢给您定的接下来三天的炊事,您且看看有没有甚么需求改的?”
端木绯咽下口中的桃酥饼,对着端木宪暴露敬爱甜美的笑,撒娇道:“祖父,我比来太忙了。”
端木绯刚好咬下一口桃酥饼,小嘴微张,如冻僵般僵在了那边。
季兰舟还是半躺在榻上,何太医正在给她评脉,榻边除了季兰舟的两个大丫环,又多了一个别型丰腴的嬷嬷。
端木贵妃特地把这位关嬷嬷派来照顾季兰舟,那也是很故意了。
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
啊?!涵星目瞪口呆地看着端木贵妃,这是甚么时候的事?
关嬷嬷见到端木绯也涓滴没敢托大,赶快上前存候见礼:“见过四女人。”
那小內侍禀道:“四公主殿下,主子方才从乾东五所那边返来,周公公方才已经笞完三皇子妃,回凤鸾宫复命了。三皇子妃的脸肿得阿谁短长,主子瞅着怕是好些天都不好吃东西。”
端木贵妃放下了手里的茶盅,红唇抿出一道不觉得然的弧度,神情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