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一招到手,嘴角勾出一抹嘲笑,眸子里更是锋利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姐姐在这里,我不怕。”被端木纭搂在怀里的端木绯密切地在姐姐的肩头蹭了蹭,娇软得好似一只小奶猫。
但是端木纭晓得对方是谁。
“南怀人受了伤,必定走不快,走不远......”
他被派去驻守南境已经足足十七年了,母亲妻儿全都留在都城,名义上说是南境偏僻,不比都城繁华,但是他本身清楚地晓得,家人留在都城就是为质的。
他清清嗓子,只能道:“姐姐,蓁蓁,我们上马车吧。”
“老弟,你......你本身走吧。”中年人衰弱地以怀语说道,他在灰衣青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他的神采因为失血过量,惨白如纸,以怀语与对方说着话。
他没有过来,只是逗留了半晌,就回身策马拜别了。
“班头,血迹应当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我还闻到了这里有血腥味......”国字脸衙差看清了院子里的状况,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传闻那几个南怀探子中有人受了伤,伤得还不轻,他们走不远。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守着,其别人跟我走,我们寻血迹找畴昔......”
院子里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被他们的突入吓了一跳。
那虬髯胡听着更讶异了,没想到公子的未婚妻从未去过怀州的人竟然还听得懂怀语。
“砰!”
顿了一下后,端木绯接着道:“我方才听他们的语气,我猜测历熙宁在原南怀的职位极高,几近仅次于怀王。南怀那边有一批人不平大盛统治,就想借着历熙宁复辟南怀。另有,他们这一行北上的应当不止他们三人。”
梁思丞只要一想到几个南怀探子竟然掳走了公子的末婚妻,差点变成大错,就感觉一阵后怕,额角沁出一层盗汗。
白起是汗青上驰名的名将,战无不堪,曾经有一战坑杀四十余万降军之举,令得疆场上流血成川,毕生杀敌百万,以累累白骨垒起赫赫军功,有杀神之称。
小胡子手里的火铳口还在冒着烟,明显方才是他用火铳射杀了蓝衣青年。
两人跌跌撞撞地花了半个时候才走过了这片小树林,来到了林外的八万镇。
这句“白起之风”就已经概括了历熙宁的作战气势。
两人借着一片小树林掩蔽身形。
他们转过弯后,就看到那青衣人在火线五六丈外等着他们,看他们跟上来,对方仿佛一点也不惊奇,又对他们做了个手势,表示他们跟他来。
不但是这个小小的八万镇,以都城为中间,京畿一带的其他村镇也都在接管官差、禁军的盘问,只恨不得掘地三尺。
梁思丞是将士,对于这一点更有感到。
他们出来后,就再没出来,不到一盏茶工夫,那班头就带着七八个衙差阵容赫赫地来了,脚一踹,卤莽地踢开了院子门。
慕炎挑了挑眉,命令道:“持续扩大搜索的范围。他们来京的人很多,人越多,越难埋没行迹,不免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着一袭玄色长袍的慕炎就坐在窗边,人中的小胡子早就去除,中间的几扇窗户大敞着,窗边的水池中跟着轻风出现阵阵波纹,那潋滟的水光映进厅堂里,流光溢彩。
“老迈,这是不是血迹?”一个国字脸衙差俄然惊呼了一声,指向地上的某处。
灰衣青年先让中年人在地上坐下,正筹算去请大夫,却听内里镇子口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与鼓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