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宪实在看到了刚才小贺氏仿佛恶妻骂街的那一幕,也听到了端木珩斥责小贺氏说的那些话,内心还非常欣喜。
“你如此不孝,我生你有何用,早晓得就该平生下来就摔死你!”
“二婶母,请重视言辞。”
端木朝本来内心就火大着,被小贺氏这么一叨念,肝火更旺。
这丫头抢了她的儿子,还要说她不孝,说她违逆,真是好毒的嘴!
端木珩、端木纭和端木绯三人皆是规端方矩地对着牌位叩首上香,三人又慎重地重新见了礼,认了亲。
接下来,端木宁就开端主持分炊的事,大部分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端木绯,她的心神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人多,她的确就要打哈欠了,只能强撑着沉重的眼皮。
四夫人任氏和五夫人倪氏都是拉着自家夫婿和后代们避得远远的,心道:这惹不起还躲不起呢!
小贺氏还在歇斯底里地号令着:“那里有过继别房嫡宗子的事理,我分歧意!”
端木宁又恭恭敬敬地将族谱供奉到祠堂中,又道:“阿珩,最后,你再给嗣父嗣母叩首上香吧。”
端木宪早就想好该如何分了,有条不紊地说道:“地步、庄子这些多分些给长房,铺子与现银等等多分些其他几房。章程我也都列好了。”
紧接着,大管事又把另一张分财产的票据交给了端木宁。
对于小贺氏而言,这三个字就像是火上浇油般,她的确快气疯了,神采涨得通红。
端木纭可向来不是由着别人骂的好脾气,正要开口,就听沉默好久的端木珩终究开口了:
他们身后的其别人也都是或作揖或福身,齐齐地应下了,一个个都是低眉扎眼的模样。
“……”小贺氏仿佛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似的,神采更欠都雅了。
归正这分炊一事已经成了定局,他们庶房就算是分出去了,将来也还是有劳烦端木宪和长房的处所,没需求在这个时候给本身树敌!
幸亏,这孩子没让他绝望。
几位族老内心也是震惊不已,面面相看,但约莫也能猜到恐怕事出有因。
端木纭皱了皱眉,看不下去了,朝端木珩这边走来,道:“二叔父,二婶母,请慎言。”
至此,分炊一事也算是定了十之八九,但是,端木家的几房人却还是有一种心在烧的感受,一股郁燥之气憋在心口无处宣泄。
小贺氏气得神采乌青,抬手指了指端木纭,又指了指端木绯,从手指到满身都在颤抖着。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一字一句却仿佛重锤般敲击在世人的心口。
她饱满的胸脯狠恶地起伏着,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大哥,这是公中财产的票据。”
小贺氏一看到端木纭,就更来气了,昂着头,冷声道:“我骂我的儿子关你何事!”
小贺氏半点没放高音量,她不但其本色问端木珩,更是在诘责端木宪。
端木珩眉宇舒展,面沉如水地看着小贺氏
“够了。”
端木纭往前走了一步,走到端木珩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小贺氏跺了顿脚,内心不甘,气恼,仇恨,各种负面情感交叉在一起,似有一头野兽在心口吼怒翻滚,却又无可何如。
小贺氏一贯欺软怕硬的主,如果明天在祠堂当着族长和几位族老的面,被下人从这里拖出去,那她可就里子面子都没了,今后她在故乡恐怕也没脸走动了。
这不是端木绯第一次给端木朗和李氏的牌位上香,倒是她第一次来故乡在端木家的祠堂里给双亲上香,神情间也有几分慎重。
她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阿珩,你终有一天要悔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