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宪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喝着茶水。他对小贺氏早就绝望透顶,底子就懒得与这愚妇多费口舌。
小贺氏一看到端木纭,就更来气了,昂着头,冷声道:“我骂我的儿子关你何事!”
端木纭往前走了一步,走到端木珩的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她越来越冲动,嗓门也越来越大,鬓角的珠钗垂下的几串流苏也随之摇摆着,描述癫狂。
分了家后,端木宁又请出了族谱,点窜了族谱。
端木珩一一应诺。
小贺氏与端木纭目光对撞之处,火花四射。
“二婶母,请重视言辞。”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工夫后,端木宁收起了那些票据,点头道:“二弟,我们都看过了,能够。就遵循你这份章程分吧。”
“……”小贺氏仿佛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似的,神采更欠都雅了。
端木珩肃立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小贺氏、端木朝他们拜别的背影。
小贺氏的声音愈来愈昂扬,其他几房的人当然也都听到了,一个个朝小贺氏和端木珩看了畴昔。
端木朝本来内心就火大着,被小贺氏这么一叨念,肝火更旺。
他们身后的其别人也都是或作揖或福身,齐齐地应下了,一个个都是低眉扎眼的模样。
三房、四房和五房的人也都没出声,悄悄地旁观着,心机各别,有的抱着和端木朝不异的设法,有的暗叹小贺氏现在说再多都是徒劳,也有的很有几用心如死灰的感受。
但是现在小贺氏口不择言地骂到了端木纭和端木绯身上,骂到了端木朗和李氏的身上,他就不能再坐视不睬了。
端木宁与几个族老对着这份财产票据围在一起筹议了一番,细心算了算,都是几次点头,感觉这财产分得也算是面面俱到、思虑周祥了,比如每房都分到了一个大小合适的宅子,比如老五端木朔管着府中的碎务多年,就比其他几房多得了几个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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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宪终究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与四周二房、三房、四房和五房人的烦闷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小贺氏气得神采乌青,抬手指了指端木纭,又指了指端木绯,从手指到满身都在颤抖着。
接下来,端木宁就开端主持分炊的事,大部分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端木绯,她的心神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人多,她的确就要打哈欠了,只能强撑着沉重的眼皮。
端木纭多少还顾忌端木珩的面子,说话老是留了几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