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家里头这么多孙辈,也不是个个都是读书的料,现在分了家,各房都需求有能支撑起门楣的男儿,不然,其他几房只会一步步地式微,那也有违他分炊的本意。
“……”小贺氏揉了揉帕子,内心犹有几分不甘,但又感觉端木朝说得有理。
她们的马车一到李宅外,就被李宅的下人殷勤地引入宅子中。
让家中几个孩子尝尝也好,总不能只靠祖辈的恩荫……并且,以他现在的位置,就算孩子们去了军中,也能让人照拂几分的。
姐妹俩笑吟吟地给李太夫人婆媳俩行了礼。
端木朝内心暗叹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地短,耐着性子说道:“长房那小丫头眼看着是要做皇后了……”
赶了一天路后,他们来时普通在驿站投宿,等次日一早要出发时,小贺氏又开端作妖了:
就是小贺氏在故乡,动静略有些闭塞,也传闻了现在外头还乱得很。
端木宪也累了,他一起舟车劳累从都城来到通平镇,来到老宅后也没歇过,就没再多说甚么。
那几个火铳队的将士也没再久留,又转过马首,朝火线的车队追了畴昔,留下二房的车队停在原处。
实在这院子端木纭熟得很,问梅苑本来就是端木纭帮着找人重新补葺过的,她为了补葺院子的事,跑了问梅苑很多趟。
街道上还围着很多看热烈的百姓,他们的群情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公主”、“嫁奁”、“十里红妆”之类的词模糊约约地传入马车中。
端木绯和端木纭的马车仓促地赶去了李宅。
固然这几个月来也比之前好多了,但是山匪、流匪甚么的还是很多,他们一行人穿着华贵,有男有女,又随身带了很多产业,一看就是肥羊,如果被那些歹人盯上了,多少有些费事,特别是随行的女眷,万一被冲撞了……
“端木大人!”王县令一走进正厅,就对着端木宪点头哈腰地又作揖。
东林书院固然比不得国子监与四大书院,也是大盛非常驰名的书院之一,端木珩当然是传闻过的,只不过东林书院不在都城,在冀州,间隔都城有一日的路程。
马车里静了好一会儿,足足过了半盏茶工夫,马车才又开端动了,还是追着端木宪一行人的方向。
小贺氏这下坐不住了,赶紧道:“快让大师清算东西,从速追上去!”
李太夫人看着这对如花似玉的外孙女就笑得合不拢嘴,她拉着端木绯的小手,慈爱地说道:“绯姐儿,瞧你风尘仆仆的,但是刚回京?你这孩子,如何也不归去安息一会儿?”
“甚么?”小贺氏难以置信地打断了端木朝。
“端木大人,您要回故乡,如何不提早送封信过来,下官明天也好亲身去迎大人。”
这时,端木朝打帘出去了,神采阴沉如墨,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是身子不适吗?”
宋嬷嬷赶紧打圆场:“二老爷,二夫人,天气不早,我们还是从速追……出发吧!”
端木宪固然不耐烦应酬,但是端木家的老宅和这么多族人都在这里。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何也要给这位县令一点颜面。
很明显,车队上路了。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长随仿佛哑了似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一边对着端木宪施礼,一边打量着四周,见厅里除了端木宪外,只要一个未及弱冠的青年,内心不免有些绝望:本来还想让两个女儿与那位小祖宗靠近靠近的……
但是,宋嬷嬷却带回的动静让小贺氏更不痛快:“二夫人,老太爷让大伙儿都上路了,说您既然不舒畅,就在这里多‘歇息’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