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贵妃心底出现一股如有似无的酸意,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委曲,几分憋屈……好久好久之前的旧事在她面前快速地闪过。
说话间,钟粹宫到了。
钟粹宫的一个小内侍迫不及待地应了:“是,四女人。”
端木绯还是神采淡然,安闲地看着朝露,答非所问:“我的意义是,做错了事,报歉是应当的。”
大宫女小巧见状,放心了很多,赶紧道:“快好了,娘娘,奴婢这就亲身去催催。”
她再也保持不住本来的安静,霍地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声音更冷,“端木绯,你是在威胁本宫?”
端木贵妃担忧了一夜,展转难眠,一早就感觉胸闷头疼,这才宣了太医。
“端木四女人,这边请。”
等傍晚端木宪回府后,端木绯立即跑去对着祖父好生显摆了一番。
程嬷嬷等人当然也听到了,心中更加奋懑,手里的帕子紧紧地攥在一起。可她不过是奴婢,连贵妃娘娘都不能把五公主如何样,本身又能做甚么!
朝露抬手指着端木绯的鼻子怒道,一字比一字昂扬,声音微颤,一张白净的俏脸更是气得通红。
朝露气势汹汹地朝端木绯逼近了两步,描述狰狞。
归正现在父皇和母后都病着,谁也何如不了她,她不痛快,她丢了脸,也要让涵星和端木贵妃他们都不痛快。
北三所另有一个更加人所知的称呼,就是冷宫。
斯须,一个发须斑白的胖寺人就在这类诡异的氛围中疾步仓促地来了,跑的是气喘吁吁,额角沁出了一层汗液。
一旁的程嬷嬷等人已经惊呆了,完整没想到事情会生长到这个方向。
端木绯走到近前,也不说话,直直地看着朝露,大大的眼睛吵嘴清楚,仿佛明镜般清楚地倒映出朝露的模样。
“本宫但是公主,金枝玉叶!”
朝露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但是,除了两个大宫女挡在她火线,没有任何人出去,内里的人像是都聋了似的,没有一点动静。
“本宫这几天也不便出宫去见四皇姐,不如端木四女人替本宫走一趟李家,代本宫向四皇姐传达歉意……算了,还是不劳烦端木四女人,归正明天四皇姐就要回门了吧,本宫还是亲身和她道声歉。”
听到端木绯这么一问,程嬷嬷方才过神,赶紧答道:“是杨能杨公公。”
朝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手指随便地卷动手里的帕子,又道:“端木四女人说得甚么话。四皇姐如何说也是本宫的亲姐姐。”
厥后是六公主与七公主俄然腹痛,就闹得场面乱了,宫女们进收支出,连两个大宫女都被调开了。
端木绯让其别人在内里等着,只带了程嬷嬷和一个小内侍随那圆脸宫女出来了,一向来到东偏殿中。
朝露心跳砰砰加快,心如擂鼓。
听涵星大言不惭说她和李廷攸天生一对,端木贵妃被逗得笑了出来,眉心的郁结也散了一些,屋子里的氛围随之一松,程嬷嬷和宫女们都是豁然。
朝露笑容温婉,一派文雅端庄的模样,内心却又是另一副面孔,暗道:她过得不好,涵星和李廷攸也别想过得好。等涵星回门那日,她见到李廷攸时,非要设法教唆得他们伉俪反目才好!
朝露的眼睛瞪得浑圆,下认识地退了半步。
朝露俄然感觉败兴极了,想随口打发了端木绯,却听端木绯不紧不慢地又道:“但不是明天,明天怕是没有机遇了。”
在程嬷嬷等人庞大的目光中,端木绯又回了趟钟粹宫,以后,她就出宫返回了端木府。
“端木绯,你是甚么意义?”朝露嘴角的笑意消逝了,冷声道,“你觉得这里是甚么处所!四皇姐回门时,本宫去给四皇姐和姐夫见礼,那是理所当然地事,你还想拦着本宫不让本宫去不成!”端木绯觉得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