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夕玉眯了眯眼,眸色深不成得,脸上还是一派温婉文静的模样。
许太夫人对许明祯感慨地叹道:“孙嬷嬷真是不错,如果能把玉姐儿的性子扭过来就好了。”
孙嬷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看着看着,微微皱眉。
端木宪心中实在也附和黄思任的设法,暗骂慕炎不靠谱,但是,嘴上只能保护这将来的孙半子:“摄政王既然能拿下怀州,戋戋晋州又安在话下!这肖天想必有非常人之能……”
端木宪抚了抚衣袖,一针见血地反问道:“找他有效吗?”
并且,章氏看得清楚,楚氏的脸上确切没半点不肯意,更无一点怨艾。
“……”
楚氏反过来安抚章氏:“三姑母,文澈此人啊,您也是晓得的,做事温吞,他去了晋州这么久了,也就只求稳,州之乱关乎严峻,须得有人雷厉流行,一举平乱。”
可不是吗!自家侄子那自是有能之士。
几个男人全都心痒难耐地等着看好戏。
许明祯的眼神垂垂地沉淀了下来,对阿炎这孩子,他应当信赖,而不是质疑。
许夕玉的手没停下过,不紧不慢地写着字,一向到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
这孙嬷嬷管东管西,管得她特别峻厉,经常借着“修身养性”为借口,让她练字、练琴,这已经十来天了,她都没能和内里联络上。
黄思任不由转头朝武英殿看了一眼,忧愁地揉了揉眉心,“端木大人,摄政王如此重用一个山匪,的确是孤注一掷,这真的好吗?”
看着楚氏安闲平静,章氏心头疑窦丛生,忿忿地又道:“侄媳,我们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