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坚的眼底闪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托徐师兄的福,甚好。”肖天也是一笑,只是笑容不及眼底。短短几个字就带着一种话外藏话的感受。
实在,一开端金寨主让徐大坚来找肖天当这个说客时,徐大坚是不肯意的,他与肖天已经在去岁就分道扬镳,也算翻了脸了,他实在不想看到肖天那张小人得志、趾高气昂的嘴脸。
演武场上,两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唯有那灰蒙蒙的灰尘与片片落叶随风肆意飞扬着。
“此话当真?”肖天略显孔殷地问道。
连他身边的凌白都是微微动容,仿佛想到了甚么。
徐大坚也早就认识到了,这些日子来,肖天的守势较着是放缓了,也是以给了金家寨喘气的空间。
等徐大坚本身骂完了本身,肖天赋道:“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师弟,金寨主对你钦慕已久,明天让我过来是想和师弟你谈谈合作的事。”
“我现在想起来,也恨不得回畴昔抽本身一巴掌。”徐大坚烦恼地说道,就差没抬手抽本身一巴掌了。
徐大坚幽幽叹了口气,只能骂起本身来:“师弟,是我笨!”
徐大坚自发他已经替金家寨提出了最好的前提,没想到肖天还是犹踌躇豫地没承诺,再劝道:“师弟,机不成失时不再来。莫非你要等朝廷的刀架在脖子上才悔怨吗?”
徐大坚不怕肖天质疑,就怕肖天不为所动,听他这么一说,赶紧道:“师弟你放心,金家寨偶尔得了一个银矿,这银子是不愁的。师弟要多少有多少!”
“实在,前不久,朝廷派了一名冯大人来了金家寨,试图压服金寨主招安,还说如果金寨主情愿尽忠朝廷,能够许以晋州总兵之位。”
“阿谁时候经的事少,被猪油蒙了心,这才让朝廷的人三言两语给利诱了,觉得朝廷才是正路,现在我才看清了那些个狗官的真脸孔。在这些朱紫的眼里,我们这些人毕竟是‘匪’,不过是顺手可弃的棋子罢了。这官与匪毕竟是势不两立!”
他之以是叛出泰初寨,并不是单单为了金家寨给的那些银子,他是有大志壮志的,他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奇迹,他想要封侯拜相,恰好此前肖天一向做出一副志不在此的假象,既不肯自主为王,又不肯招安,这才逼得他铤而走险,最后带着一帮兄弟从泰初寨出走。
徐大坚心下暗喜,晓得肖天这是中计了。
肖天听到火铳时,超脱的面庞上暴露几分意动,本来靠在椅背上的上半身也直了起来。
徐大坚目光灼灼地盯着肖天,双拳不自发地又握了起来。
“冯大人?”肖天的眉头挑得更高了,“哪位冯大人?”
徐大坚晓得,如果他想有一番作为,就不能这么下去了。
装模作样!徐大坚内心讽刺地暗道,笑容更深,“客随主便,师弟请随便就是。”
徐大坚很快就清算好了心底的妒忌,开朗地一笑:“数月不见,师弟别来无恙?”
他清清嗓子又道:“师弟,之前金寨主与你是有些曲解,金寨主也托我向你赔声不是。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此时应当分歧‘对外’才是。”
见肖天一向不该,徐大坚只能又抛下一个饵:“师弟,你如果不信,我归去能够马上让金寨主先送一批火铳过来,作为我方的诚意。”
他压抑着心头的高兴,用心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往肖天的方向凑了凑,抬高声音道:“晋州知府冯向忠。”
他本来还感觉奇特,猜想是不是朝廷那边的粮草、武备没到,亦或是朝廷派来那甚么津门卫总兵伍延平与肖天起了甚么抵触才停滞了肖天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