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也没去别的库房了,光看这间库房,也充足她管中窥豹地大抵体味其他库房的状况了。
试想,这最好的东西都在怡亲王府了,怡亲王妃天然是不奇怪皇后犒赏的物件了。
兴王妃与身边的贴身嬷嬷面面相看,方才也是这嬷嬷陪她进的宫,当时在凤鸾宫,她们都亲眼看到皇后端木绯把一把梳子赏赐给了怡亲王妃。
端木绯作为皇后宣宗室王妃进宫那是再天然不过的事,几个王妃皆是受宠若惊,测度着是否是新帝的表示。
另一名四十来岁的王妃猎奇地看着怡亲王妃问道:“弟妹,怡亲王送你了甚么宝贝梳子?你说出来也给我们几个开开眼界。”
她眸中掠过一道精光,内心非常不屑:都说皇后娘娘在闺中才名远播,不但善于琴棋书画,对于品鉴书画古玩也很有目光。
凡是雕镂大师,画功与书法都不错,这些是根基中的根基,试想根本功不踏实,又如何雕镂得出好作品!
端木绯拿着清单亲身跑了一趟地字申号房,对着这份清单把这间库房的藏品都看了一遍。实在,她也就是坐在那边,对着清单上的称呼,那些内侍天然会把相对应的物件一样样地找给她。
掌印寺人的脸都黑了,内心恨恨道:竟然又是假的!可爱,太可爱了,害得皇后娘娘空欢乐一场!
她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抬高声音道:“传闻,现在我们大盛朝的贡品都是内廷司先挑的,次一等的才往宫中送!”
庆王妃也是笑道:“我但是传闻了,这梳子是江南姜州那边本年新上贡来的,还是本地一个叫王庆仁的名将亲手所制,他每年也只做五十把梳子罢了,奇怪得很。皇后娘娘把它赏赐给了弟妹,那真是莫大的荣宠!”
兴王妃顺着怡亲王妃的视野看向那木匣子,笑着叹道:“皇嫂,你是个好福分的!”
“我们走吧。”端木绯拉着慕炎的手兴冲冲地去了内承运库。
兴王妃漫不经心肠想着,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端木绯有些绝望。
夫荣则妻贵,这是千古稳定的事理。
这类栽赃嫁祸的手腕也太差劲了吧。
怡亲王妃微微一笑,道:“那是把描金带彩象牙梳子,上面镂雕着双凤朝珠,栩栩如生,还嵌了几颗碧玺。”
她文雅地抚了抚衣袖,故作谦善道:“哎呀,这不算甚么,不过是把梳子罢了,算不上甚么。”
慕炎给了他们一个赞美的眼神,感觉大哥就是会调教人,瞧瞧,大哥下头这些人多有眼色,都晓得讨蓁蓁的欢心。
“这都雅也是其次,关头是这象牙梳子疏浚气血,滋养头发。你们看,我鬓角的白发是不是少了?”怡亲王妃指了指本身一侧鬓发道。
“阿炎,我们走吧。”端木绯文雅地站起家来,抚了抚衣裙,神采安静得很。
内承运库的掌印寺人以最快的速率迎了上来。
慕炎幽怨地想着,端木绯又转过身来,余暇的左手一把拉住了慕炎的手道:“阿炎,你给我雕的那把梳子,我明天抛好光了,我们明天去给它上漆好不好?”
这时,她们已经来到了宫门口,几位王妃府里的朱轮车也都等在了宫门外,下人们给纷繁给自家主子施礼。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小伉俪俩手拉动手,说谈笑笑地回了重华宫。
阳光轻柔地洒了下来,端木绯与慕炎并肩而行,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去,两人一起走,一起说。
其他几位王妃的神情更庞大了,她们中的有些人之前也传闻过一些风声,有些人则是全然不知,某位王妃脱口道:“这内廷司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