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首辅,你让户部尽快拟个章程出来,写明他们要拿多少银子来赎,如果拿不出来,就直接落罪。”
“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宗室亦不能例外,内廷司一案,宗室虽未直接参与贪腐,但收受贿赂亦难辞其咎,不得不罚。”
“太少。”
“……”游君集与范培中等人眼角又抽了抽,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都感觉新帝的确就抓住了首辅的关键。
他这句话不但引来同桌学子的拥戴,也同时引来四周其他茶客们的应和声。
端木宪越想越是迫不及待,慷慨激昂地斥了一番贪腐的坏处,又赞不断口地捧了天子一番,表示整治贪腐于国于民无益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这件事在京中不但没有停歇,还愈演愈烈,从京中那些勋贵朝臣,到贩夫走狗,到文人学子,统统人都在存眷着这件事,想看看内廷司到底贪了多少银子,天子又会案如何措置这些赃官贪吏。
那些茶客们越说越热烈,一个个都是与有荣焉,脸上弥漫着对将来的期许。
“不错。帝后真是民气之所向!”
端木宪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目光灼灼。
慕炎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耐烦地劝道:“你细心想想,这内廷司这些年都放肆成甚么样了?”
“……”
他是宗室,有军功,又有岑复兴帮衬着,畴昔的这半辈子,他一向都是一帆风顺的。
他估摸着着一百二十万两应当会让顺王出很多血,不卖掉些宅子地步怕是填不上这个洞穴。这也是无可何如的事,谁让他们去掏新帝的荷包子。
“是啊,必能再现乱世繁华!”
“皇后为了这件事理得那么辛苦,前阵子足足看了一个多月的账。”
慕炎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而端木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包含端木宪在内的几个内阁大臣的神采都变得非常古怪,眼角抽了抽。
游君集、范培中等内阁大臣也是心有同感,一一回声:
一个年青的青衣学子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干得好!”
城南的一间茶馆中,座无虚席,一个平话人绘声绘色地把昨日京兆府公堂的审判过程说了一遍,一向说到了怡亲王妃被京兆尹判了盗窃罪。
其别人全都目瞪口呆,不晓得是惊多,还是吓多。
御书房里,氛围微凝。
“端木大人,顺王这些年拿了八十万两,不如让他把这八十万两都吐出来,然后再加二十万两作为罚银,你感觉如何?”礼部尚书范培中思忖了一番后,发起道。
次日一早,慕炎就下旨查彻内廷司贪腐案,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阁臣们的一片拥戴声中,慕炎挑了挑眉,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凤眸灿烂。
本身已经没有别的路走了,很明显,皇后不在乎她“栽赃”的事会落人话柄,被万民所诟病,新帝不在乎皇后用了甚么手腕来整治本身和内廷司,更不在乎家丑传扬,有损皇室威仪。
“顺王妃这十年来悄悄地放了很多印子钱,这几年又往海贸上投了些银子,这两样那但是暴利。再加上,用这些贪银置的地步、铺子也能有营收,算起来八十万两也差未几了。”
这个新帝如何还是这么不按理出牌呢!
慕炎提及这件事就心疼极了,只恨不得让宗室那些人也都好好痛一痛,痛了才会记着经验!
既然端木宪一向不对劲,范培中也懒得再提了,单刀直上天问道:“端木大人,干脆你本身说个数字吧!”
端木宪一下子从五十万两加到八十万两,这的确是獅子大开口,比慕炎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