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如走了,但是四周的氛围还是有些难堪,周遭十来丈都是静得出奇,只听水池的方向远远地传来投壶声与那些公子的嬉笑声。
端木纭亲身给端木绯重新佩带好荷包,又替她抚了抚身上的衣裙,没重视到端木绯朝碧蝉手上的那条裙子望去,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她最后一句话几近是有些咬牙切齿了,透着一种困兽犹斗的烦躁。
对于那些闲言碎语,早在她六年前父母双亡后她带着mm来都城投奔祖父,就没少听,有说她们姐妹克父克母,有人说她是“五不娶”的丧妇长女……她如果把这些话放在心中,早就寸步难行了。
端木绮和端木缘两人绕到前面去是想做甚么?!
端木纭一眼就看到山洞一角的地上坐着一个身穿樱草色褙子的少女,少女的背斜靠在假山的巨石上,两眼紧闭。
这几种但是用来制作催情药的草药。
端木绯紧随厥后,眸光微闪,鼻尖又动了动,她的目光落在火线不远处一个盘香上,被扑灭的盘香袅袅地升起一缕青烟。
“蓁蓁,你看……”
她该如何办?!
端木绯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唇,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端木绮、端木缘再加上催情香,想想也不会有甚么功德。
端木绯透过假山的裂缝与浮泛朝外看去,可见内里的抄手游廊中走出一道着湖蓝色锦袍的颀长身形,一边四下张望着,一边朝这边走来。
“胡说八道!”端木绮没好气地打断了端木绯,唇线绷紧,“我如何会打三mm!”
“许是我记错了。那就是三姐姐打了二姐姐你……”端木绯歪了歪小脸,高低打量着端木绮,“但是二姐姐你看着不像被打了啊。”
王婉婷又朝端木纭和端木绯的方向走了两步,福了福身,歉然道:“端木大女人,四女人,我那五mm许是魔障了。我归去会让祖母好好经验她的,还望两位女人包涵,莫要是以坏了我们两家的友情。”
端木绮语无伦次地说道:“请甚么大夫,她不过是喝醉了罢了……”她开端怕了,心脏几近从喉头跳出。
她不晓得端木绮和端木缘之间到底起了甚么争论,才让端木绮暴露这类心虚的神采,但是能够必定应当是有那里不对……端木绮十有八九是要对端木缘使坏。
去岁在宁江行宫时,为了戚氏所用的九和香,她在行宫研讨过很多香料,看了很多医书,是以一下子就闻了出来。
“姐姐,我们走吧。”
这是……
穿过火线的抄手游廊,绝顶是一片小小的水池,水池边是一座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怪石嶙峋,如一座庞然大物静悄悄地盘踞在那边。
如果“事情”成了,哪怕过后被祖父骂,她也认了,但现在事情没成,就被端木纭和端木绯打断了……
端木绯换上一条桃粉色的细直纹长裙,碧蝉细心地把那条溅上酒液的裙子收了起来,有些心疼地说道:“四女人,这条裙子还是第一次穿,上面的牡丹酒也不晓得还能不能洗洁净……”
端木绯顺手拈下了一朵石榴花,正想给端木纭戴上,左手边的一条抄手游廊中俄然走出了一道丁香色的倩影。
端木纭拉着端木绯的手就朝端木绮刚才走来的那道抄手游廊走去。
端木绯笑得甜糯敬爱,内心想着:有道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以是,王婉如出错,王婉婷撇不开干系;以是如果在这个时候,端木绮和端木缘闹出甚么,就必然会给端木纭这个长姐惹费事。
“二姐姐,三姐姐也是我姐姐,如何会不关我事呢?”端木绯一本端庄地说道,“二姐姐你这么说,莫非是三姐姐惹了甚么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