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停下了脚步,下认识地看了看阿谁妇人,方才她也听到了妇人的那番抱怨,皱了皱柳眉。潘五少夫人岂不是阿谁嫁到潘家去的柳映霜!
贰内心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脸上不露声色,话锋一转:“端木女人,我顿时要去江南。”
“好。”岑隐笑着点头应下了。
小內侍见岑隐的茶盅空了一半,赶紧冷静地去给他重新泡了一盅茶,换下旧茶。
小丫环冷静地上茶,先是岑隐,再是端木纭,她收起托盘要退下时,见端木纭神情怔怔地坐在那边,仿佛是呆住了。
舞阳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端木纭奸刁地朝她眨眨眼睛,笑得像一头滑头的狐狸。
马车渐行渐远,而现在岑隐早就在小丫环的指引下来到了朝晖厅中。
“是,督主。”小內侍领命后也退了出去。
岑隐只能又从随身的一个荷包里抓了一把松仁给它。
他的明智奉告他,他不该来,可他踌躇很久,还是来了。方才,他实在想走,却又恰好被小八哥拦下了……
不知死活!
铺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并且货柜上也没有料子,清冷得很,与内里街道上的繁华热烈构成光鲜的对比。
第二次是本年六月端木纭请了曾公子来府上,分开时,还是老太爷亲身把人送走的,彼时府里就有了流言,说那位曾公子是将来的大姑爷。
“呱呱!”小八哥稳稳地落在岑隐的小臂上,对劲洋洋地叫了两声,抖抖翅膀。
妇人气得不轻,忿忿不高山向杨徒弟抱怨着。
岑隐只说晓得了,却没有说他何时启程,钱义斌也不敢问,抱拳施礼后,就辞职了。
小丫环胡思乱想着,正筹算问他想喝甚么茶,却见才坐下的岑隐又霍地站起家来,眉心微蹙。
“阿纭,你这花茶不错,送本宫一罐吧。”
“我已经令染坊那边加派人手抓紧染布,再过三天,又能够产出四五十匹布。”
柳映霜身边的几位夫人立即重视到了,也顺着柳映霜的目光朝端木纭和舞阳看去,她们只是四五品武将府邸的女眷,并不熟谙至公主,却认出了舞阳身上那袭流光溢彩的衣裙乃是云澜缎所制作,那素净华丽的料子在夏季的暖阳晖映下,美得不成思议。
舞阳的眸子顿时就亮了起来,被挑起了兴趣。
端木纭也在看舞阳身上的衣裙,对劲地勾唇笑了。
“大伙儿看,我这里的云澜缎统共有二十四种色彩,比起别家铺子才十二个色彩,多了一倍。并且,每种色彩都是独一无二,瞧瞧,阳光一照,料子就流光溢彩的。”
柳映霜不再理睬万夫人母女,号召起那几位夫人,又夸耀地引着她们去看自家铺子里的云澜缎。
岑隐从一个荷包里摸出了一小把松仁,往方几上一撒,小八哥立即欢畅地啄起松仁来,“笃笃笃……”
只剩下一簇簇火焰还在火盆里腾跃着,橘红色的火光倒映在岑隐那幽魅的眼眸中,映得他的眸子仿佛也燃着火焰似的,非常的敞亮。
这时,铺子里的柳映霜已经看到了她,喊了一声:“万家表舅母……”
她与端木纭一前一后地上了公主府的马车,马车在热烈喧闹的街道上缓缓往前驶去,把这繁华与喧哗抛在了火线。
这一次,她真的吓到了,如吃惊的小鹿连退了两步,才痴钝地想起这是大女人和四女人养的那只八哥。
思路间,钱义斌还在禀着:“……皇上的意义是,请岑督主马上赶去江南。”
舞阳那端丽的脸庞在身上这袭衣裳的映托下又添了三分艳色。
两家铺子相距也不过两丈摆布,柳映霜天然也看到了端木纭和站在端木纭身边的至公主舞阳,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