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青年皱着眉头又道:“去青楼如何就违背大盛律法了?那些青楼岂不是都要关门大吉?”
“我们这些布衣百姓去青楼当然不犯法!”灰衣老者就对着那青年一阵挤眉弄眼,“可他们当官的就不可!”
偏殿里的宫女内侍们则是面面相觑,给了大寺人周浩一个怜悯的眼神。
“他这……这清楚是给娘娘您上马威呢!”
承恩公夫人眸光一闪,摸索地又道:“皇后娘娘,臣妇前次跟您说的事,您考虑得如何?”
“哎,如果娘娘这回忍下了,岑督主说不定会觉得娘娘您怕了他了,今后岑督主恐怕还会更过分。”
“太放肆了!”承恩公夫人差点没一掌拍在方几上,但总算还记得本身还身在凤鸾宫,手掌停顿在了半空中,怒道,“皇后娘娘,这个岑隐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周浩前脚刚走,后脚兰卉就捧着一个长匣子返来了,从皇后的私库中取来了两株百年人参。
“不会吧?但是我之前去风华楼也赶上过很多官老爷啊。”
两行泪水又哗哗地自承恩公夫人眼角滑落,哭得是泪如雨下。
皇后想到岑隐那张绝美阴冷的面庞,内心就直打鼓。
转过身时,周浩的神采一下子变苦,心道:这承恩公夫人真是害人精,本来皇后娘娘好好的,一贯性子温婉平和,从不主动挑事,这才几天,就被他们谢家撺掇成了如许。
皇后的语气越来越果断,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端着茶盅的手指下认识地微微使力,手指的线条绷紧。
一个直裰纶巾的中年墨客嗤笑了一声,“皇后的兄长算甚么?违背了大盛法规,还是被打,还是被夺了差事!这叫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承恩公夫人哭喊得几近破音了,沙哑而锋利。
这一次总算是说通了,这一次她总算是判定了一回。
“这类事本来是民不举官不究,官家一贯风骚,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官老爷也就把流连青楼楚馆当作一桩雅事。此次的事情一出,估计是大家自危,我看啊,比来那些青楼楚馆的买卖怕是要平淡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