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火线的端木绯三人已经被火线的人流所淹没了,马市里更鼓噪也更拥堵了。
“你看这匹马的牙齿,从它的磨损程度来看,它应当有七八岁了。”
他手里正在剥着一个比拳头还大的石榴吃,豪放地往嘴里一把把地塞果粒,鲜红的石榴果粒如一颗颗红宝石般晶莹透亮,却完整没见他吐出一个石榴籽。
端木绯拍了拍飞翩,也调转了飞翩的方向,眼角的余光看到火线有一道熟谙的身影朝她们驰来。
中年马商的眸子滴溜溜一转,用心扯着嗓门对四周的人群喊道:“四十两银子,只要四十两银子,就能买两匹好马!”
马市到了!
涵星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匹小马驹,想起了飞翩和乌夜刚出世时的模样,心底一片柔嫩。小家伙看着怪敬爱,也怪不幸的。
少年身边另有一个二十几岁的灰衣青年以及四五其中年人,有的给他斟茶倒水,有的在马圈里喂马,有的在刷马……
“成成成,女人,这马就卖给女人了。”中年马商乐坏了,这一句话的事就多赚了五两银子,心道:这公然是富朱紫家的女人,脱手真是风雅!
跟在两人身后的李廷攸唇角微翘,尽责地充当两人的“保护”。
这是一个官方私开的马市,是以有些粗陋,却非常的热烈。
李廷攸被端木纭这一眼看得有种莫名的心虚,摸摸鼻子移开了视野。
涵星底子无所谓,风雅地说道:“再加五两。”
“老迈?”细眼睛的灰衣青年抬着下巴对着端木绯和涵星的背影指了指,抬起右手做了个掌刃的手势,意义是,这么有钱的冤大头,要不要干脆抢了?
“鼻两孔间,水火欲清楚……”
三人带着他们的五匹马渐行渐远。
这马不错!
“你倒是会做买卖,我只想买一匹马驹,你还想让我多买一匹……”那灰衣老者摇点头,负手走了。
中间一个身形微胖的灰衣老者对着中年马商收回质疑:“老板,你这匹马驹也太肥胖了吧?我看着这匹马驹恐怕出世没几天吧,买归去能养得活吗?”
涵星用力地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廷攸,那眼神仿佛在说,一起去嘛!
“这位女人好,鄙人姓张,是我们……马场的管事。”张乾笑眯眯地对着端木纭揖了揖手,“女人但是要买马?”
李廷攸还来不及开口,涵星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道:“攸表哥,你跟我们一起去马市吧,恰好替我们掌掌眼。”
俄然,火线传来一片鼓噪声,一个男人正扯着嗓门高喊着:
涵星看着它,越看越感觉跟小八哥一样敬爱又不幸,特别是那双眼睛,太像了!
端木绯本来就是一点即通的聪明人,听端木纭现在对着那些马细细一说,恍然大悟,听得津津有味。
有钱人还是冤大头,不斩白不斩,这下他们能够大赚一笔了!
恐怕被别人抢先,端木纭急仓促地拉着两个mm跑去看马,行动如飞。
这还是涵星和端木绯第一次逛马市,看甚么都感觉奇怪极了。
一个四十来岁、穿戴半新不旧的深蓝色直裰的中年人立即闻声走来,那中年人中等个子,身形结实,皮肤乌黑粗糙,人中留着短须,看着就像是一个乡间的农户,没有半点管事的气度。
火线的阿谁马圈外起码围了二三十人,一个个对着围栏中的马匹指指导点,涵星一起说着“借过”,总算是勉强挤到了最前面。
端木绯也忍俊不由地勾唇笑了,想起了之前奔霄带飞翩和乌夜时的模样。公然,飞翩不愧是奔霄的孩子。
那匹小马驹非常肥胖,浑身洁白,只要眉心有一簇火焰纹的黑毛,它应当出世不久,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头小小的,脖颈和四肢颀长,体型娇小如鹿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