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星有些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感受她仿佛又有灵感能够写新的戏本子了。唔,必定很风趣!
大堂内静了下来,世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俗话说,人不成貌相,你没传闻过吗?”
“何大人。”刘光顺对着火线的何于申作揖施礼,“鄙人与贱内有些许曲解,倒是令大人见笑了。”
“是,大人。”一个衙差立即领命而去。
大门口那些围观的百姓还在七嘴八舌地群情着,情感越来越激昂,就像是菜市场似的闹哄哄的。
“不止呢,这谢二夫人的亲生女儿明天不是结婚了吗?嫁的还是三皇子呢!mm嫁了皇子,姐姐反而给这么小我当后妻。他们家要真为女儿好,也不会如许!”
何于申内心愈发无语,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有何委曲?速速道来。”
谢二老爷和谢二夫人也没想到涵星也来了,相互互换了一个眼神,倒是没太在乎。谢向薇姓谢,与四公主没有一点干系,四公主来了又如何样!
衙差们一边打,一边计数:“……五,六,七……”
“绯表妹!”涵星的小脸上神采抖擞,像是在发光似的,眉飞色舞地说道,“判了,刚才京兆尹判了谢向薇与刘光顺和离,又让谢家偿还她生母留下的嫁奁!京兆尹还说了……”
涵星一进京兆府大门,就听到大堂方向传来“威武”的喊叫声,京兆尹何于申已经坐在了大堂的公案后。
何于申的眸底缓慢地掠过一道精光,晓得该如何判了。
何于申内心顿时有底了,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公案后。
京兆府内,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班头带着五六个衙差快步来到了京兆府大门口。
刘光顺昂首看向身侧的谢向薇,温声道:“薇儿,昨晚我贪酒,有些失态,与你有了些吵嘴,我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我们归去吧。”
比拟下,端木绯地点的马车冷僻得很。
“挨不住也得挨啊。遵循律法,子告父,那就是不孝,自当领罚!”
“有道是,出嫁从夫。”谢二夫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伉俪点间有点龃龉,就吵着闹着要和离,那天下岂不是有一半伉俪都得和离?”
连舞阳也有点不测,挑了挑眉,眸底暴露几分了然。看来她这位谢家表妹是真豁出去了。不过,如许恰好!
围在京兆府大门外的那些百姓被几个保护卤莽地扒开了,清出了一条道。
谢向薇目光果断地看着何于申,道:“大人,奴家甘领廷杖。”
“再说了,那刘三少夫人不是说了,刘三公子是喝醉了才脱手……这类酒后打婆娘的男人可很多!”
“二母舅,是不是你谢家的家事,可不是你一小我说了算!”舞阳淡淡地瞥了谢二老爷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谢向薇身边,姿势崇高而文雅,“薇表妹,你可要跟二母舅走?”
舞阳一声叮咛后,就带着谢向薇上了马车,然后就在简王府的护戍卫送下,阵容赫赫地朝着承恩公府的方向去了。
谢家做得还真是够绝的,也难怪这谢氏宁肯被责打二十杖也要把生父告上大堂!
“啪!”
涵星落落风雅地坐下了,眼睛晶晶亮地看着何于申,催促道:“何大人,你固然审案吧。”
再看谢氏的嫁奁票据,她出嫁,谢家只给了六十四抬嫁奁,并且一看就是草草筹办,随便充数的。这嫁奁怕是连一个庶女出嫁都不如!
二十棍打下去,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当场毙命。
何于申再次拍响了惊堂木,义正言辞地看着下方的谢向薇道:“谢氏,你可晓得子告父先杖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