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疑虑,脸上暴露担忧的神态,伸长脖子往院子里张望着,“如果火烧到正房就糟糕了,得先把母亲救出来要紧!也不晓得母亲现在如何样了……”
贺大夫人、贺二夫人和唐大夫人也吃紧地跟了上去。
贺二夫人揉着帕子,不放心肠对着贺大夫人说道:“大嫂,我内心总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如我们也去永禧堂看看二姑母吧。”
“我们还是畴昔看看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真有个甚么不测就不好了。”
“……”
唐氏神采一白,顿时花容失容,惊呼道:“那不是母亲住的永禧堂吗?!”
“表弟妹不消客气,你有甚么事就去忙吧。”
想着,端木纭的双眸更亮了。
为此,涵星在端木家住了三天还赖着不肯回宫,这一天一早端木贵妃派人来催,涵星也只好磨磨蹭蹭地清算东西走了。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窗外的雪花飘在她的发上、肩头,几片雪花沾在她长翘的睫毛上,仿佛沾了几滴晶莹的泪花般。
王嬷嬷对着唐氏福了福身,神情惶惑地指着屋子方向回道:“三夫人,太夫人还在内里。”
“我刚才仿佛听到有人说走水了!”
“绯表妹,大皇姐真是不脱手则己,一脱手,就如雷霆万钧!”
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经常代母后出宫去承恩公府给外祖父母存候,外祖母老是密切地把她抱在怀中,用暖和的手握着她的小手,与她说话,喂她吃东西,亲手给她打络子……
“弟妹说得是。”
说话间,四周提着水桶赶来救火的下人越来越多,泼水声此起彼伏,一起上,那些水桶里溅出的水湿了一地。
她自是体味涵星的脾气,眸子一转,赶紧哄着主子道:“殿下,现在承恩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三皇子妃怕是坐不住了。”
“火灭了!”
少时,她也常常和谢家几个表兄弟一起玩,骑马、投壶、射箭……
净水与积雪一桶接着一桶地往着火的屋子泼去……
谢家是她的舅家,对她而言,大抵是除了皇宫外,自小来得最多的处所了。
七八个描述华贵、珠光宝气的女眷从真趣堂里连续走出。
正月十一那日,端木绯回府后就把端木宪被弹劾的事奉告了端木纭,当时端木绯就猜想过这件事要么是谢家和江家搞出来的,要么就是贺家和唐家,就看谁会有下一步行动。
四周的其别人都是面色一变,走水可大可小,万一火势失控,烧掉一个府邸的屋子都有能够,乃至没准还会扳连邻里。
接下来的几天,承恩公府四周典卖产业,阵容赫赫,闹得很大,全部都城上高低下都看到了,一时候,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也让谢家刚出嫁的两位女人成为了很多人存眷的核心。
“谨慎屋子边的那几棵梧桐树,别让树烧起来了。”
“从速去看看吧。”
涵星再也不磨蹭了,对着端木绯挥了挥手道别:“绯表妹,本宫要归去看……母妃。”她硬生生地把“热烈”两个字换成了“母妃”,笑眯眯地上了朱轮车。
她话音还未落下,火线就传来了其他下人此起彼伏的施礼声:“大少奶奶,大女人。”
舞阳的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淡淡道:“自作聪明。”她挥挥手就把王保护长打发了。
“殿下,您可要去看看皇后娘娘?”青枫踌躇了好一会儿,毕竟还是说了,“能够再找四女人一起进宫……”
“这是如何了?”
四周都是混乱的脚步声、喊叫声与泼水声,一个个拎着水桶的婆子、丫环来来去去。
俄然,她身后传来碧蝉的惊呼声:“女人!”
“……”贺氏看着端木纭和季兰舟渐行渐远的背影,嘴唇紧抿着,沉默不语,眸子幽深得仿佛一汪无底深潭,看不出她到底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