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家但是老迈的媳妇家,他们几近是一获得动静,就以最快的速率赶来了,幸亏,来得很及时。
“绯表妹!”
唯恐再生变故,这一次,五城兵马司的兵士们动起手雷厉流行,不管不顾地把贺家人如蚱蜢般捆成了一串,跟着就像赶牲口似的往他们来的方向赶,只“遗漏”了贺氏。
“吁!”
现在这局面,走错一步,或许他们母子三人乃至全部端木家都会折出来,死无葬身之地!
她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叮咛宫女道:“小巧,你去把四公主叫来吧。”
其他几个公子哥听了都哄然大笑,让贺家人气得脸都涨红了。
端木绯端起青花瓷茶盅,但笑不语,浅啜了几口热茶润了润嗓。唔,贵妃姑母这茉莉花茶真不错,不但暗香怡人,还能解春困。
端木贵妃不动声色地悄悄向端木绯使着眼色。
那吏目也没希冀贺家人会乖乖共同,正要命令部下脱手,话还没出口,权舆街的另一头也传来一阵马蹄声,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地朝这边奋蹄奔驰,骑在前面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着宝蓝锦袍的年青公子,边幅超脱,气度不凡。
“……”还跪坐在地的贺氏又气又羞又恨,胸口发闷。
因而乎,宫女才刚泡好茶,还没奉上,就见涵星拉着端木绯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偏殿。
完了!全完了!
“祖父为何要写下休书,你们莫非不明白吗?”端木绯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视着贺氏与贺家人。
五城兵马司的这些公子哥当然也熟谙大皇子,相互互换着奥妙的眼神。
贺氏的身子顿住了,仿佛三魂七魄被抽走一半似的,呆立在原地。
端木宪对她的不满越来越多,一次次地与她翻脸……而她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境地,成为了别人丁中的弃妇!
慕祐显当然不是为了贺家人而来,他是奉端木贵妃之命过来找端木宪的。
“你还不晓得吧?都察院明天来宫里查谢向菱的嫁奁呢,现在人应当已经到三皇兄的寝宫那边了吧!”
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公子哥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般,此中一个青衣公子讽刺地说道:“连你们本身都不晓得本身是谁啊!”
端木绯弯唇笑了,奥秘兮兮地说道:“贵妃姑母,您还不晓得吧?大嫂有喜了。”顿了一下,她弥补道,“之前有几分凶恶,不过现在大嫂的环境稳定多了,就是要卧榻养着。”
“……”
她也晓得不是端木宪无情,不念伉俪之情休了母亲,父亲是担忧贺家再这么闹下去,指不定会像皇后的娘家那样……想着皇后被谢家撺掇着做下得那些个蠢事,端木贵妃唏嘘地又叹了口气。
贺氏被休的事,端木家和贺家此前都没有特地鼓吹,外人多数还不晓得,但是端木宪却特地派人给慕祐显和端木贵妃传了口信说了休妻的事。
街上的围观者好似墙头草似的一会儿感觉端木绯说得不错,一会儿又感觉贺家仿佛也有理,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难怪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端木首辅休妻了?!”一个头发斑白的青衣老妇脱口道。
端木绯不紧不慢地又道:“国有国法,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放火罪到底该如何判,那得由律法说了算。祖父固然是首辅,却也不能违背大盛律法。你们请回吧。”
端木贵妃也端起了茶盅,但是茶盅没凑到唇边,又放下了,有些心神不宁。
贺大夫人一手扶着贺太夫人的胳膊,外强中干地喊道:“你……你们敢!你可晓得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