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星一贯想得开,晓得给本身找乐子。
“对了,也叫上纭……”
“那些士林举子们已经一同请命,就算端木大人是首辅,是沐国公,那也是保不住端木大女人的。”
凤仙本来很自傲,感觉她已经抛下了充足的饵食,端木绯必然会跟上来。但是,当她走下最后一阶台阶,却还是没有听到前面有任何动静。
涵星噘了噘小嘴,挥挥小手娇声道:“别提了,路上本宫的朱轮车俄然坏了,只好临时让人回府又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表姐妹俩皆是循名誉去,只见两三丈外,一个着丁香色衣裙、身材丰腴的女伎款款走来,她脸上的面纱随跟着她的走摆荡曳生姿。
端木绯再问道:“她提的前提呢?”
凤仙本来悠然的身形生硬了几分,她游移了一瞬,毕竟还是忍不住就转过甚朝牡丹台上望去。
她一五一十地说道:“让奴婢来递话的人说,他的手上有证据能够证明端木大女人是无辜的,但是,他有一个前提……”
“听过。”端木绯点了点头。这几个月来,这个名字她也听人提起过好些次了。
凤仙停下了脚步,身形紧绷如石雕。
他们见一个女伎神采惶恐地跪在那边,只觉得是她冲撞了涵星,没太在乎,又各自谈笑玩乐去了。
牡丹亭里,除了之前阿谁弹琵琶的乐伎,又多了两个蒙着面纱的乐伎,一个抱琴,一个执箫,三人默契地合奏着,共同得天衣无缝。
涵星本想说“也叫上纭表姐”,但是她伸长脖子张望了一圈,却没见端木纭的影子,就顺口问了一句:“绯表妹,纭表姐呢?她没来吗?”
四周的那些来宾都朝同一个方向看去,神情有些冲动,齐刷刷地望向了园子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凤仙特地在“暗里”两个字上微微减轻音量,一瞬不瞬地看着端木绯。
“绯表妹!绯表妹……”
不过,这个甚么凤仙也委实没端方。从珍眸光一闪,内心有了计算。比及赏花宴后,就让人去教坊司说一声。
涵星又道:“这个云中君这几个月在都城中挺着名的,谱了很多曲子,这首曲子也是他谱的。”
端木绯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
端木绯未免太安静了。
“这两个月,京中很多人家都喜好就教坊司的乐伎去府中弹唱。”
“……”
但是,端木绯底子看也没看凤仙,她正密切地凑在涵星耳边说着悄悄话,逗得涵星“噗嗤”地笑了出来。
涵星乌黑的眼眸眨巴眨巴,一脸殷切地看着端木绯。
凤仙的脖颈后垂垂地排泄一层精密的薄汗,感受像是有一座山朝她压了下来吧。
凤仙又吸一口气,一口气往下说:“令姐现在在京兆府衙门里,环境很不好,令叔父有证有据,并且,杨三夫人的贴身丫环夏堇更不吝在公堂上自绝,以死明志来指证令姐是暗害其主的凶手。”
涵星持续唤了好几声,又把右手在端木绯面前晃了晃,端木绯这才回过神来。
“走,我们还是去牡丹台赏牡丹吧。”
这一曲曲调缠绵婉约,细致美好,似是暖暖的东风拂过大地,令人如沐东风。
端木绯摇了点头。
凤仙一眨不眨地凝睇着端木绯的脸,一向在重视着端木绯的神采窜改,但是不管她如何看,也完整没法从端木绯的脸上看出她到底在想甚么。
牡丹台上,堕入一片死寂。
表姐妹俩说话间,牡丹亭的乐伎又换了一首曲子。
“是奴婢贪婪,奴婢也只是收了她五十两银子罢了……”
“先与本宫透个底啊!”
说着,涵星想起了一件事,眼睛一亮。
涵星的声音不自发地拔高了几个调,动静就有些大,引得不远处的几人也朝牡丹台这边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