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在泰初寨也只是屈居于肖天之下,寨子里的人都要叫他一声徐爷,也算风景无穷。
肖天听到火铳时,超脱的面庞上暴露几分意动,本来靠在椅背上的上半身也直了起来。
成了!!徐大坚内心暗道,心口一片炽热,嘴上笑得更殷勤了,朗声道:“金寨主一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既然走了,就不成能再回泰初寨,他必须在金家寨干出一番成绩来,必须在金家寨站稳脚根,金家寨也是他独一的机遇了。
“师弟,晋州这么大,由你和金寨主共享,岂不称心,你又何需求对着朝廷摇尾乞怜,还要担忧朝廷会不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徐大坚自发他已经替金家寨提出了最好的前提,没想到肖天还是犹踌躇豫地没承诺,再劝道:“师弟,机不成失时不再来。莫非你要等朝廷的刀架在脖子上才悔怨吗?”
实际就是,他是官,本身是匪!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给二人上了茶。
肖天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唇角一勾,勾出单侧的酒涡,淡声道:“金寨主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要事成,那可要费很多银子。”
他之以是叛出泰初寨,并不是单单为了金家寨给的那些银子,他是有大志壮志的,他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奇迹,他想要封侯拜相,恰好此前肖天一向做出一副志不在此的假象,既不肯自主为王,又不肯招安,这才逼得他铤而走险,最后带着一帮兄弟从泰初寨出走。
肖天怕是因为这件事而对朝廷起了防备之心,他用心怠战,用心拉长战局,是给他本身争夺更多的时候,乃至于,他或许在暗中筹办着退路。
现在他再想来,不免有自打嘴巴的怀疑。
徐大坚感觉这事成了一半,趁热打铁道:“师弟,金寨主为人一贯义气,对朝廷此举甚为不忿,这才让为兄做说客跑这一趟,想要促进你我两家的合作。”
等徐大坚本身骂完了本身,肖天赋道:“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肖天悄悄地看着徐大坚,还是没说话。
肖天笑着接了茶,只是没喝,顺手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伸手做请状,“徐师兄,请坐。”
徐大坚内心有些发虚,脸上还是是笑容满面,又道:“师弟,我们师兄弟好久没有像现在这般聚在一起了,这里可有酒?我们喝几杯,叙话旧。”
徐大坚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言下之意很较着了,朝廷招安金家寨天然是防着肖天,也有抬金家寨来压抑肖天的意义,肖天如果再不防,怕是会被卸磨杀驴。
徐大坚一向在察看的肖天的神采窜改,见他始终是笑眯眯的,只感觉对方没当几天官倒是学会了摆官威。
现在才巳初,金色的朝阳高高地悬在蓝天上,在二人的身上洒下一片淡淡的光晕。
连他身边的凌白都是微微动容,仿佛想到了甚么。
“我现在想起来,也恨不得回畴昔抽本身一巴掌。”徐大坚烦恼地说道,就差没抬手抽本身一巴掌了。
“师弟,你想想,一旦泰初寨的弟兄们每人都能配上一把火铳这类神兵利器,那就等因而有了以一敌十之能!在疆场上,那是战无不堪攻无不克,戋戋朝廷军又算得了甚么!”
徐大坚从善如流地在中间的一把圈椅上坐了下来,然后就开端说闲事:“师弟,为兄明天来找你是为了金寨主来的。”
他本来还感觉奇特,猜想是不是朝廷那边的粮草、武备没到,亦或是朝廷派来那甚么津门卫总兵伍延平与肖天起了甚么抵触才停滞了肖天的脚步。
他正要再说甚么,就见肖天漫不经心肠翘起了二郎腿,唇畔的酒涡更深了,随口道:“徐师兄,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