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慕炎天然看出了端木绯的绝望,立即就哄道:“蓁蓁,不就是个伽南香手串吗?我立即让人给你去寻一个更好的!”
小伉俪俩手拉动手,说谈笑笑地回了重华宫。
哎呦喂,他们这位小皇后还真没目光!把鱼目当珍珠,好笑至极!
端木绯的眼力很好,一看一个准,不消半个时候,她就找出了十来样不对名的东西。
圆脸小丫环喘了口气,就道:“王妃,传闻是……皇后娘娘丢了一把梳子,是怡亲妃‘拿’的。”小丫环说得是“拿”,实在言下之意就是说怡亲王妃偷了皇后的梳子了。
她隐晦地没提名字,但是其别人都晓得她说的人是岑隐。
慕炎幽怨地想着,端木绯又转过身来,余暇的左手一把拉住了慕炎的手道:“阿炎,你给我雕的那把梳子,我明天抛好光了,我们明天去给它上漆好不好?”
她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抬高声音道:“传闻,现在我们大盛朝的贡品都是内廷司先挑的,次一等的才往宫中送!”
圆脸小丫环领命而去,仓促地跑出了屋。
这类栽赃嫁祸的手腕也太差劲了吧。
端木绯花了近一个时候,终究看完地字申号房的东西。
像怡亲王妃身上穿的就是寸锦寸金的蜀锦,头上戴的钗冠也是内造的,那钗冠上嵌的金刚钻足足有鸽子蛋大小。
“这是假货。”端木绯必定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慕炎如平常一样早早地起家去上早朝,端木绯美滋滋地睡到了巳时,跟着就把怡亲王妃、兴王妃等六位宗室王妃宣进了宫里。
内承运库有两套册子,一套账册记录着每年出入库的物品,另一套册子是每间库房的藏品清单。
鲜红色的丝绒布上,悄悄地躺着一串伽南香镶金粟手串。
这也委实太张扬了吧!庆王妃等几位王妃听得目瞪口呆。
这类只要本身晓得的感受憋得怡亲王妃非常难受,只想快点找人宣泄一番。
以后,她也没去别的库房了,光看这间库房,也充足她管中窥豹地大抵体味其他库房的状况了。
端木绯随便地与怡亲王妃等人闲谈了几句,又犒赏了怡亲王妃一把梳子,然后就把她们给打发了。
他连那只蠢狐狸也不如了!
这些个在宫里能做到高位的公公都是人精,揣摩起主子的情意来,那是一猜一个准。
“本来这象牙梳另有此奇效!”
兴王妃等人也是纷繁拥戴,相互道别后,就各自上了各自的朱轮车。
内廷司胆小包天,暗中以假货次品替代了上贡的贡品,但是这件事他们内承运库也难逃渎职之嫌,这么多假货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地进了库房。
他再次朝她伸出了手,可就在这时端木绯仿佛想到了甚么,用那折扇在左掌心悄悄地敲击了一下,转头叮咛跟在火线的丫环道:“碧蝉,方才地字申号房有个象牙镂雕花草的篮子非常都雅,天越来越热了,我看给团子做窝不错,它睡在那象牙篮子里必定都雅!”
庆王妃等人感觉她意有所指,却又不知以是然,一头雾水空中面相看。
她白净的肌肤与那暗红色的扇骨构成了光鲜的对比,肤光胜雪。
宫门外的兴王妃、庆王妃等人却没急着走,望着那远去的朱轮车。
那位四十来岁的王妃又道:“畴前‘那一名’还在都城的时候,这内廷司还不敢这么大胆……”
怡亲王妃等人从重华宫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端木绯拿着清单亲身跑了一趟地字申号房,对着这份清单把这间库房的藏品都看了一遍。实在,她也就是坐在那边,对着清单上的称呼,那些内侍天然会把相对应的物件一样样地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