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由着大管事说完。
“本王要去告御状,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对宗室乱来!”
怡亲王与程公公四目对视,对方的答复也在他的意猜中。
厅外,一棵比人还高的青松盆景被人踢翻,偌大的釉陶盆被砸得四分五裂。
张寅武站起家来,正色道:“程公公放心,我亲身看着,必然搜得仔细心细。”
慕炎和薛昭已包办到了。
只不过,既然皇后意欲拿他开刀,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张寅武既然都来了,天然晓得本身会获咎怡亲王府,他更晓得此次怡亲王府是别想满身而退了。
只要岑复兴出面,这件事天然就揭畴昔了。
“大胆!”怡亲王妃尖声厉斥道,“你们敢!本王妃但是堂堂亲王妃!”
岑复兴唤了一声。
这时,程公公淡淡地对张寅武道:“张副批示使,把王妃带走吧。”
睁眼说瞎话!这些东西中有很多像盆景、抱月瓶之类的大件,说得刺耳点,她就算想偷,宫门森严,她偷得出来吗?!
他半个字不提内廷司,用心转移冲突,说成是皇后要对宗室开刀,那么包含礼亲王在内的其他宗室也就不能坐视不睬。
程公公很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当然,咱家是来找梳子的,又不是来抄家的。”
怡亲王心跳砰砰加快,目露异彩,揣摩起来:皇后此次闹得这么丢脸,那但是一个送到他手里的把柄。
张寅武用实际施动答复了怡亲王妃的质疑,挥臂命令道:“拿下!”
程公公、张寅武和一众金吾卫就都走了,正厅里一下子变得空旷了很多。
怡亲王妃花容失容,但是她背靠着太师椅背,底子就无处可退,脑筋里一片混乱,的确就要晕厥畴昔了……
甚么?!怡亲王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似的,神采顷刻就变了,瞳孔微缩。
丫环们拘束地给仆人与客人全都上了茶。
他俄然间感觉有点落寞。
程公公可没那么被蒙混畴昔,笑呵呵地说道:“王爷,既然问不出来,那就搜吧,皇后娘娘的梳子到底在不在,一搜就晓得。”
当年在辽东时,辽东几族反叛,在一处山谷截杀他与岑复兴,彼时一支流箭从背后朝岑复兴射去,是他一剑替岑复兴挡下了,不然那一箭怕是要射进岑复兴的心脏。
他自称阿隐。
怡亲王内心明白得很。
怡亲王重重地拍案道:“欺人太过!”
程公公的这番话字字句句都在戳怡亲王佳耦的心口,怡亲王的神采阴晴不定。
但是,怡亲王已经答应了,怡亲王妃也不能当众打他的脸,内心恨恨,揣摩着:等这些金吾卫走了,她要把屋子里的家具安排衣裳全都丢了,换一套新的……不可,连屋子都要重新粉刷一遍才好。
“沙沙沙……”
见状,怡亲王妃又气,又羞,又恨,又恼,声音变得更锋利了:“没用的东西!”
他也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斥道:“本王但是宗亲,不是你们说搜就搜的!”
两个金吾卫得了指令,也就不客气,一左一右地把怡亲王妃给拖拽了起来。
这真真是闻所未闻啊!
程公公点头又感喟,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这些年来,谁不给岑复兴几分脸面,就连岑隐也会敬其三分,施怀能如何敢驳了岑复兴的面子!他如何敢呢?!
“方小公公,咱家与王妃可没甚么曲解。”程公公倒是涓滴不给脸面,“咱家的主子是皇后娘娘,王妃偷了皇后娘娘的东西还死不承认,谁讨情都没用!”
怡亲王身子僵住了,再不复之前的安闲与平静,心像是被火烧似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