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其昉的神情更果断了,仿佛泰山般不成摆荡。
“就是!谁说我们商户没亏损!现在这世道艰巨,铺子、堆栈、野生、用料哪个不要银子,蒲月有蒲月的价,七月自有七月的价!”
固然他对于商会这些人贪婪的嘴脸看不太扎眼,却也不代表他会支撑大盛这么做。
老者的脸青青白白地窜改不已,他固然没亲眼看到过这一幕,但是普可素的人头曾经被吊挂在大越城的城墙上,足足挂了七日。
罗其昉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一个头两个大。
说着,老者只觉一股心火蹭蹭蹭地往上冒,冲动地站起家来,“我去找些人,再一起去见罗大人……”
普可素是原南怀的禁卫军统领,在这大越城那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了。
“真的?”老者惊奇地瞪大了眼,神采一变,也有些后怕,咽了咽口水问,“赫陀耶,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大盛人如何俄然就大动兵戈起来了?”
他们固然没有把苏娜挂在嘴上,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如果罗其昉持续疏忽他们的志愿,就别怪他们分开大越城去投效苏娜了。
老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不满地说道:“老弟,就算那些商户行事有不当之处,他们大盛人也不能这么来啊!大盛动不动就出动军队,这又拿人又封府的,今后我们怀人岂不是不管做甚么事,都要畏首畏尾的!”
一个方脸的锦衣卫百户带着七八个高头大马的锦衣卫呈现在厅外的屋檐下,他们的到来挡住内里的日头,令这厅堂一下暗了几分。
“罗大人,必须把强征的布料偿还商户!”
“罗大人,本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些浅显的怀州百姓是怕多于惊,皆是避之唯恐不及,一个个关起门也不敢出去。
赫陀耶摇了点头,叹道:“这就是该死。”
当年赫陀耶但是奉怀王之命细心查过岑隐的,想看他有没有甚么马脚,成果他们派去的密使一个都没返来!
“这一次,大盛人是杀一儆百,做给其他商户看的!”
彼时,普可素感觉大盛人脾气好,以为慕炎是妇人之仁,当慕炎一日令他整兵集应时,他用心姗姗来迟,却没想到慕炎是个说一不2、军令如山的,当下就让人取了普可素的首级。
罗其昉和在场的那些怀人皆是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罗其昉握紧了拳头,想着慕炎,想着岑隐,想着军令状,想着现在怀州的乱局。
拓哈拉等几位族长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见火候差未几了,就由拓哈拉出面道:“罗大人,吾等好言与大人相商,大人倒是这类态度,实在令民气寒!”
他的表面与气质皆是温文儒雅,畴昔这一年多在怀州主管大局,也垂垂积蓄起一股威仪,现在他板起脸来,自有一股锋利的气势。
“……”罗其昉神采微僵,眸子里明显悄悄。
“太吵了!”陆百户皱了皱眉,声音又冷了几分,闲闲道,“许是吃是太饱,既然如此,就先饿几顿醒醒神吧。”
定是如此了!
其他的怀人神情各别,有的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有的警戒地张望着,有的面露愤激之色,有的惊奇不定……
并且,自从岑隐来怀州后,他与骆光清也没办好一件差事,已经给皇上丢脸了,这一次如何都不能再闹到岑隐那边!
这些怀人觉得他们是谁,督主又岂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
“……”
罗其昉神情庞大地看着那些怀人远去的背影,心想:他这是见地到了传说中的抄家吗?
一向以来,罗其昉对这些怀人用的是软硬兼施的体例,但还是以维稳为主,尽量安抚民气。
但是,他是立下军令状的。
陆百户大臂一挥,冷声命令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