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确愁心愁肺。一旦蜜斯疯病好了,凭她的长相,定又成为顾府世人算计的工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蜜斯孤身一人在内宅里,可如何是好?
这一下,姑苏府高低一片哗然,那些个受过金神医恩德的人们,感念她的拯救之恩,齐齐往猫儿胡同拜谢。更有甚者,在家中替她立了长生牌坊,保佑神医平安然安。
红衣女子听得两眼直冒火星,青莞瞧着她一脸忿忿不平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五蜜斯,这话说来可就实在话长了。”月娘端着果盆奉到小几上。
月娘笑道:“蜜斯,这是曹公子给蜜斯制的外敷的药,说是连敷一个月,内伤好的快。”
谁知这寿王昔日亏空太多,连吃几幅药后,仍然不可。且他入了江南,又整日介的在倡寮厮混,故他的弊端神佛难救。
春泥清脆道:“曹公子医林世家出身,年纪虽小,医术好着呢,听福伯说,他一听蜜斯受伤,二话不说就放了手里的事赶过来。不像某些个王啊,子的。弄得蜜斯受伤不说,还连夜跑了,的确没有人道。”
“那我们搭上了这根线,是不是意味道从今今后便可……”
“顾青莞,你如何住到这个鬼处所来了?是不是顾家人又欺负你了?”
“曹公子临走前替蜜斯写下来了。”
青莞一气说了这些话,已体力不支,钱福一走,便让月娘扶着睡下。药劲一上来,她沉甜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中午,胸口粘粘的似,凉凉的沾了甚么东西。
世上之事,便是如此,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
青莞摇点头:“寿王只能替我们挡挡风雨,替我们在京中立稳脚根,旁的,都得靠我们本身。”
“一来,这姑苏府呆不了多久;二来,人怕着名猪怕肥。名头太响了,也不是功德。我要的背景已经找到,义诊也就没有需求了。就让金神医,下了神坛云游四海去吧。”
青莞被她如许一说,心中的郁结一散而光:“扶我起来,替我梳洗,将那药方拿给我瞧瞧。”
青莞拧眉深思,“我只是踌躇,在金神医云游四海前,要不要把顾府六蜜斯的疯病治好。”
光荣之余,那些个见过寿王风韵的蜜斯们不勉心中可惜。你说这么漂亮崇高的男人,如何就不举了呢?
春泥笑道:“一早就解缆了,从姑苏府走陆路,直奔都城而去。绿蝶她们也一道跟着去了。”
福伯听得头皮发麻,心中却非常的佩服和高傲。
此时陈平赶来,见有陌生人挡着她的来路,二话不说操起家伙便迎了上去,与史家的几个护院缠在了一起。
这第二件大事,是天子的宝贝疙瘩寿王回京了。听怡红院的女妓说,寿王来江南本来是治男根的弊端。也曾入了猫儿胡同,求了金神医。
面前的女子着玫瑰红绣长枝花草的薄缎褙子,鬓边压着一朵新奇的白玉兰花,浓眉大眼,眉梢带着一抹豪气,让人见之忘俗。
更何况,当年欺负过姨母,表妹的人,她还没有脱手呢。
看来……这殷贵妃还是斗不过皇后啊!
青莞没偶然候感慨,她略一思忖,便道:“福伯,再有一个月,我便想把义诊结束。”
青莞被她逗笑,面前浮上一抹赵,蒋二人趁夜开溜的气象。
青莞没有吱声,一口气把药喝下,喘着气道:“以庆丰堂的名义,再送一千两给曹家办后事。老太医辛苦一辈子,寻个山青水秀的处所吧。你们早点解缆,我这头没事,养个三个月,便无碍了。”
寿王心中悲伤,只好灰溜溜的回京了。
史家在杭州府是顶顶驰名的富贾之家,织棉坊便是史家的财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