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齐唰唰地驱逐。
大夫人面带笑意，眼神倒是冷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淑兰的脸，没想到她的脸真的好了：“淑丫头，可算是出来了，身子可还好？”
把颜明玉要畴昔，一来她的脸不会再好，二来明玉小命不保。不但如此，她房内第五个丫环出事，她的名声会更差。
大夫人与杜妈妈互看一眼，见颜明玉不像是在扯谎。
大夫人一副为了“脸”伤神的模样，说道：“也不知怎的，脸上有点疼有点痒。明玉就留下来给我看看，待我好了，再将明玉归还给你。”
大夫人暗生闷气，挑明说道：“看来你是不肯意把明玉这丫环借母亲用两天。”
“倒是水灵的丫头，今后好好奉侍四蜜斯，虐待不了你。”
大少爷？大夫人的亲儿子程文涛？颜明玉微微抬眸，没想到大夫人长得不咋滴，这儿子长得倒是俊朗，身材高大，端倪明朗，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大帅哥。
程四蜜斯绝口不提明玉之事，转而说道：“母亲是不是夜间睡不安生，是不是枕头里的香料你不适应，不如让绿袖给你换种香料，重新缝制。”
这时，大夫人接话：“不过是听申明玉通养颜之道，想让她帮我看一看。”
闻言程文涛看向颜明玉，也只是扫过一眼。然后见程四蜜斯一脸不甘心。
“慢着。”大夫人俄然开腔。
程四蜜斯久不出门，连大夫人大老爷的面子都不给，本日竟然来给大夫人存候。真是希奇。
“没事儿，都是那些丫环不懂事。现下你的脸好了，精力也好了，喜好哪个丫环跟你母亲说，让她给你好好培养。”
颜明玉和程四蜜斯同时松一口气，接着两人又逗留了一会儿。
四蜜斯来了？
“父亲。”
“好了？”杜妈妈惊奇反问，竟然好了。
颜明玉向前一步，回道：“回老爷，奴婢是明玉。”
大夫人开腔道：“请她出去吧。”
程四蜜斯看向大夫人：“母亲可另有事？”
笑着：“母亲，你身边那么多丫环，何必跟四mm讨呢。”
程文涛见氛围不对，问道：“母亲你们这是在聊甚么？”
“喔？绿袖倒是个无能的丫环。”大夫人慢悠悠地说。
颜明玉心头一骇。
闻言，大夫人狠狠看向杜妈妈。
杜妈妈见状，亲身将颜明玉拉起来。
颜明玉一怔，看向四蜜斯。
“是，眼下明玉挺好。”
颜明玉站在一旁听着，默不吭声。暗道，四蜜斯做的很好。
大夫人手持茶盖，抚了抚茶水，瓷器相触收回纤细清脆的声响。
传闻？听谁说，绿袖吧？
程四蜜斯一把抓着颜明玉的手，目光惶恐，俄然说道：“明玉，我怕。”
程言焕感慨万千的模样。
颜明玉福身：“是，老爷。”
大夫人看一眼四蜜斯，然后看向明玉说道：“为了她，你四mm的脸，就是她治好的，我现在想向你四mm讨了她，你四mm不承诺。”
颜明玉冷静察看大夫人，只见她面上浅笑，眼中冒火。
大夫人方笑了，暖和道：“起来吧，淑丫头房里的丫环向来懒惰，没想到明玉你倒是个守端方的，看来是我错怪了。”
其他丫环对待？
大夫人笑：“年纪大了，不免有点小毛小病。”
这主仆一唱一和，一硬一软，不过是警告明玉，待会儿要诚恳交代，不然和其他丫环一样，颜明玉谢过杜妈妈，垂眸站到一边，静待问话。
颜明玉一愣，房内除了她，没有旁人，小声问：“四蜜斯，你怕甚么？”
不但杜妈妈，连大夫人也微微吃惊。
程四蜜斯不在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