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澈笑笑没说话,心想,这程四蜜斯真是好,他正了正色,问道:“子七,这些多少银子?”
颜明玉顺手拿了一个盒子,盒子内是红色膏状品,颜明玉凑到跟前嗅了嗅。
燕子七笑道:“那就辛苦明玉女人了。”说着,便解下身上的承担,找个石桌,将承担翻开,平铺在石桌上。
倒是齐澈对程四蜜斯非常感兴趣,问道:“你们四蜜斯就这么短长吗?”方才看颜明玉当真选香料的模样很美,心想一个丫环都美成如许,那么程四蜜斯该是多么诱人啊。
燕子七完整没有大周朝文人的酸文酸语,直接问颜明玉:“那你说多少?”
闻言,颜明玉手一停,这个燕子七真是超前,这话不说在大周朝叫放荡,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不要脸的货。
燕子七回神笑道:“好短长的丫头啊。”他说得是丫头,不是丫环,在他们的边陲地区,丫头和丫环是不一样的。
颜明玉道:“回齐少爷,我们四蜜斯更短长的是女红。”
“是吗?转头我向程文涛要了去。”
谁知,颜明玉又加了一句:“加了薄荷精油的七白膏。”
“四mm现在但是真会说话。”程琴兰语气不善。
琳琅满目标瓶子、罐子、盒子,令紫砚别致道:“这么多奇特的瓶子,这都是甚么啊?”
燕子七快步走。
程淑兰身子不由绷住,尽力保持如平时普通。
“是,二蜜斯。”平香起家,对绿荷道:“绿荷走,我们一块。”
燕子七笑道:“未几未几,两百两。”
程画兰也站起来:“大姐姐,三mm,你们坐。”
两百两?!
燕子七则悄悄点头。
程琴兰则心下对劲,卑贱的丫环明着说是颜明玉,实则是说程淑兰,程淑兰的生母四姨娘可不就是个卑贱的爬主子床的丫环。
卑贱的丫环,这五个字让程淑兰眉头皱了皱,她很讨厌这五个字。
她一愣,看向影壁处,正见一个丫环抱着杜妈妈的腿,哭喊道:“杜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和大夫人说一下,我不去庄子,杜妈妈……”
颜明玉快步走。
“别去!”程淑兰脱口而出喊道。
燕子七人高马大,三两步追上:“小丫头,你跑甚么?”
紫砚见状,问道:“明玉,这是甚么啊?”
紫砚则直接愣住,两百两的确就是欺诈,常日里程四蜜斯要的代价已经够高,没想到这个燕子七比程四蜜斯要价还高,怪不得卖不出去要托干系。紫砚看向颜明玉。
程画兰抬眸,看向程淑兰,转而说道:“平香,去布房再扯点麻布过来,纳个鞋底练针法。”程府以纺织起家,每个蜜斯们最不缺的就是布,并且每个蜜斯的院子里都有布房,一来是为了每个蜜斯用,二来是程府家大人多,蜜斯们每月的刺绣、络子等,都是有定量,必须完成的,不是只在院子里吃睡谈天的。
程淑兰没出声。
程墨兰笑问:“一个丫环不在主子跟前服侍,也不在院子里待着,这事儿如果让母亲晓得,会如何样?”
颜明玉道:“七白膏。”颜明玉在学习中医时,看过元朝《御药院方》,此中提及过七白膏,七白别离是白芷、白蔹、白术、白芨、白附子、白茯苓、白芍,美白防皱。厥后又按照环境有六白膏,八白散等各不不异。
“是,澈少爷。”紫砚道。
颜明玉看了燕子七一眼,不再开腔,转而向齐澈俯身,道:“澈少爷,那明玉告别。”
齐澈则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两百两就两百两,既然是子七的第二担买卖,天然要以子七的订价来,紫砚待会儿你以我的名言,去库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