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听着世人辩论,心烦意乱,拍案而起,“将纪纲关起来,王贵妃遣入乐安堂,毕生不得出来。”纪纲听闻,敢忙说道:“陛下,千错万错都是纪纲的错,贵妃娘娘赠玉镯时并无他意,只是怜我流浪。是臣觊觎娘娘,才将这玉镯戴在身上,贵妃娘娘对此毫不知情,请陛下明察。”朱棣问道:“你如何证明?”纪纲晓得此灾害逃,私纳淑女为妾已是极刑,玉镯之事更是说不清楚。再说纪纲实在不忍玉竹受难,遂说道:“忠臣以死孝天子。”说完,纪纲站起家来,走到殿上一个锦衣卫力士身边,拔出他的绣春刀他杀了。
奉天殿世人见此景象皆大惊失容,虽为他二人的自刎之行所吓,但更多的是为这对痴情男女而感喟。
待高炽、高燧、如愿、杨士奇都到奉天殿时,王玉竹与纪纲已在殿上。纪纲是锦衣卫批示使,动静天然通达,进奉天殿之前,交代了亲信穆肃将巧倩母子安设好,而玉竹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这时董旺带着巧倩来到殿上,世人见这巧倩确切与王贵妃确切相像,都瞪大了双眼,玉竹、巧倩相见也生出几分惊奇。朱棣见了巧倩,心中已是大怒,强压着肝火说道:“董旺,搜纪纲的身,看有无玉镯?”董旺走上前去,公然搜出了玉镯,呈给了朱棣。朱棣拿着玉镯,“王贵妃,朕记得十几年前,你也有这么一对玉镯,现在放在哪了,拿出来给朕瞧瞧。”玉竹答道:“回陛下,陛动手中的玉镯便是妾的。”朱棣说道:“好,很好。‘何故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这女子定情之物,你送与他的?”玉竹答道:“还是陛下龙潜燕王府之时,那日妾去药铺给若兰买安胎药,恰是在那药铺门前,妾见一病得短长的青年公子被药铺掌柜殴打,妾着郁离相问了几句,才晓得那公子本是宿安的秀才,因父母双亡,来北平探亲不成,钱物被盗,还染了风寒。无法之下只好抢了药铺的药,故而被掌柜追打。妾便替那公子付了药钱,并把随身的这对玉镯与一些银两赠与他,让他作为川资回籍。当日妾通身高低都是陛下所赐之物,妾不舍得赠与别人,唯独这玉镯是妾的陪嫁之物,便赠与那公子了。厥后陛下奉天靖难,待东昌大战后回到燕王府,陛下便带回了那公子,那公子已成了陛下账下亲兵。”纪纲接着说道:“贵妃娘娘所言不假。娘娘此恩,纪纲没齿难忘。”朱棣问道:“那这巧倩是如何回事?”纪纲答道:“陛下恕罪,私纳淑女为妾,臣罪该万死。此事与王贵妃、巧倩皆不相干,臣愿领死。”朱棣说道:“那么多淑女,你为何单单私纳她为妾?因她与贵妃相像?”“陛下明察。是臣见巧倩美艳动听,色心骤起,逼迫巧倩嫁与臣的。”巧倩见纪纲句句都在求死,焦心万分,巧倩对纪纲一片真情,难舍难分,便说道:“陛下,奴家刚入宫之时,众淑女欺负奴家,恰被纪批示瞥见,纪批示见奴家与贵妃娘娘相像,欲报贵妃当年之恩,便多次脱手相救。从那今后奴家便思慕纪批示非常,硬要嫁与纪批示的。奴家罪该万死,请陛下赐死奴家,宽恕纪批示与贵妃娘娘。”宋雨霁痛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何时有人欺负你了?”巧倩说道:“就是你呀,宫中的老宫娥们都说我像王贵妃,你怕我承宠,便调拨浩繁淑女欺负我。”巧倩此话确是究竟,一时让宋雨霁无话可说,顿了一会,宋雨霁接着说道:“陛下,若只是记取王贵妃恩典,知恩图报便是了,如何这对玉镯要随身照顾?王玉竹与纪纲既早已熟悉,若不是有私,为何不早些奉告陛下呢?”朱棣听了宋雨霁的话,更加大怒,便问道:“你二人另有何话说?”玉竹说道:“妾心中只要陛下,除此以外,妾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