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说完,回身要走,朱高煦却大喊一声:“父皇。”朱棣听到朱高煦的喊声,回过身来,只见朱高煦一把撕烂本身的衣衫,“父皇请看儿臣身上的伤疤,这都是当年与父皇‘奉天靖难’之时所受,当年建文逼得我燕王府走投无路,我父子同心,齐力作战。父皇请看儿臣胸膛这最大的伤疤,便是在大战浦子口时所受,当年那兵士的长枪再偏离半寸,儿臣便当即毙命。父皇曾言世子多疾,让儿臣勉之,可父皇得了天下,便不心疼儿臣了吗?只是两份圣旨便将儿臣废为庶人,现在父皇得了天下,可不及在燕王府时心疼儿臣了。父皇的骑射是碽妃所教,可儿臣的骑射倒是与父皇所学,父皇莫非都忘了吗?”朱棣听了此话,看着朱高煦身上的伤疤,想到了三个儿子年幼之时的景象,又想到了当年“奉天靖难”之时,高煦多次救了他的性命,顿时心软了下来,朱棣沉默无语,缓缓走到龙椅处,渐渐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说道:“削汉王摆布两保护,汉王本日便回乐安。董旺、孟贤、彭旭图谋不轨,大逆不道,凌迟正法。都退下吧。”世人见此景象齐喊了声“万岁”,便退了出去。
夜里,待世人都跪倒在了奉天殿上,朱棣说道:“除马煜外,寺人、宫婢们临时退下。”待众寺人、宫婢纷繁退出,朱棣才说道:“朕有家事需求措置,恰好首辅、次辅都在,那朕便直说了。本日奉天殿上都是朕最靠近,最信得过之人,我们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好?”世人应着:“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