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见如愿安然无事,脸上暴露难掩的高兴,体贴肠说道:“你......你安然便好。”如愿一边扶着士奇坐下一边问道:“哥哥是如何晓得这滋补汤药中有附子的?”“是福安发明了药渣中有附子。”如愿万分不解,“福安如何在宫中?”梅英在一旁答道:“自从得知娘娘有孕之日起,老爷便令福安在御药房中细心着娘娘的药膳,老爷怕娘娘多思,不叫奴婢们奉告娘娘。”如愿心中又是暖和又是感激,还泛出几缕哀伤,哽咽着说道:“辛苦哥哥了。我......”杨士奇说道:“如愿不必多言,哥哥晓得,只要我如愿安然便好。好生照顾本身,哥哥私闯内宫,这便去奉天殿请罪了。”说完回身拜别,如愿抽泣着紧紧跟在杨士奇身后。
就如许,福安每日在御药房替如愿亲身熬安胎药,直至如愿顺利诞下皇孙。皇孙出世后,朱棣欢畅非常,带杨士奇亲到万安宫看望如愿母子,赐皇孙名为瞻塙,并当即封朱瞻塙为安阳郡王。杨士奇赶快说道:“赵王妃公然好福分,陛下看中赵王殿下与娘娘,当年赵王世子还在娘娘腹中之时,陛下便赐名瞻坺,现在这瞻塙方才出世,陛下便封了安阳郡王,要晓得,我大明建国以来,年幼的皇孙们都不受封的,还不快谢恩。”高燧、如愿皆言:“儿臣谢父皇隆恩。”朱棣抱着瞻塙,“不必拘礼,快把如愿扶起来,产后身子衰弱,把稳别受凉。马煜,去西杨府接罗夫人入万安宫。”马煜回声而去,万安宫自是一片欢笑之声。
第二日,杨士奇便亲身将福安带到御药房,御药房的提督寺人班德全见杨士奇前来,迎上前去,“不知杨首辅驾临,有失远迎,请首辅恕罪。”杨士奇拱手说道:“班公公,赵王妃有孕,我府上的福安特来为赵王妃熬药。”班德经心中大为不悦,却也不好表示出来,强笑着说道:“首辅真是用心,我们御药房都是为陛下办事儿的,都经心着呢。”杨士奇说道:“班公公说的是。可赵王妃自小便在我身边,现在她怀了皇孙,我这做表兄的着府上人尽点心,也是聊表对赵王妃的心疼之情,请班公公谅解。”“看首辅说的,老奴是怕迟误了首辅府上的事儿,既然如此,就请福安里边请。”杨士奇将手拱起,“如此,谢过班公公了,班公公先忙着,我给福安交代一下宫里的端方。”班德全笑着说了句“杨首辅请便。”就走了。
杨士奇、柳如愿行至奉天殿,朱棣已令人将班德全捆到殿上。杨士奇跪倒在地,“臣私闯内宫,请陛下恕罪。”朱棣说道:“士奇请起,士奇救赵王妃有功,何罪之有。”朱棣说完,扭头对班德全大喝道:“还不快说,那个教唆你的?”“回陛下,无人教唆,是老奴自作主张?”朱棣冷冷说道:“自作主张?赵王妃与你昔日无怨,克日无仇,你为何自作主张要她性命?若不说出那个教唆,朕便支解了你。”班德经心知性命难保,与其让锦衣卫折磨致死,不如自行告终,因而叩首说道:“是老奴自作主张。”说完便咬舌他杀了。
如愿安然诞下皇孙,福安便来到文渊阁找到杨士奇,“老爷,赵王妃安然诞下皇孙,福安是否同老爷回府?”杨士奇说道:“你再在御药房待些光阴。本日赵王妃出产过后,戴太医说,赵王妃新产,气血亏虚,机体衰弱,需卧床歇息,以补气血。陛下已命宫人每日给赵王妃进滋补之药。皇孙已出世,我是怕有人趁世人懒惰之时对赵王妃动手,我们谨慎点为好。”福安点点头,“还是老爷想得全面,福安这便回御药房。”杨士奇说道:“等一下。”福安赶快回过身来,“老爷另有何叮咛?”杨士奇问道:“福安,你可知有一味药叫‘生附子’,产后妇人用之,轻则中毒,重则毙命?”“晓得,‘生附子’乃是温里药,风寒咳疾、回阳救逆,补火助阳可用此药,可毫不成用于有孕乃至于产后妇人,因有孕乃至于产后妇人津血亏虚,若用以生附子,轻则中毒,重则毙命。老爷常日里并不在乎药物,怎的现在好似懂了用药之理?”士奇笑笑,“我那里晓得用药,我只是晓得西汉宣帝皇后许平君产子以后,女医淳于衍将生附子进于许平君饮服,那许平君便当即毙命。赵王妃有孕之时,世人都细心着,可现在母子安然,世人皆会放松警戒,这宫中遍是汉王亲信,若汉王此时着人动手,我的如愿岂不伤害?汉王的人毫不会在药中放砒霜之类的毒药,而是放近似于生附子之类的产妇忌讳药物,快回御药房去,切要把稳着。”福安说道:“老爷说得是,福安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