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走上殿来,“陛下,臣大胆动用兵符,带兵搜了彭旭府,在他府上搜到了这个。”杨荣说着,便将一封“圣旨”递给了马煜,马煜将“圣旨”呈给朱棣,朱棣看了那圣旨怒喝道:“怎的这封圣旨是废太子、立汉王?”杨士奇说道:“陛下,现在景象,在明朗不过。这幕后教唆,备下两份圣旨,弑君胜利则废太子、立汉王,弑君失利,则废太子、立赵王。这彭批示在府中得知董旺投毒失利,便带着‘废太子、立赵王’的圣旨上殿了。”朱棣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说来......”朱棣思考了一会说道:“马煜,将孟贤、彭旭、董旺押入诏狱。宣汉王入京。着戴原礼为赵王妃安胎,其别人都退下。”
汉王府中,朱高煦又接到了董旺的密信。朱高煦大笑着,“好啊,孟贤不愧为本王亲信,不管他高燧是否谋反,只要孟贤去了万安宫,他便百口难辩了。”韦凤娘问道:“殿下为何要孟贤劝说高燧助太子即位?妾如何没想明白。”朱高煦坏笑着,“本王已派董旺将父皇御膳中投掷鸩毒,又令羽林前卫批示彭旭捏造两份父皇遗诏,若父皇服毒晏驾,那遗诏便是废太子立汉王。如有何闪失,那遗诏便是废太子立赵王。事成,本王即位为帝,事败,除高燧如愿佳耦。”韦凤娘不由叹道:“殿下实在高超。”
已是快到晚膳的时候,瞻圻焦心肠行至文渊阁,正巧遇见杨士奇出文渊阁欲回府,瞻圻大喊一声:“杨先生留步。”杨士奇回身一看,赶快见礼,“臣不见瞻圻皇孙在此,望皇孙恕罪。”瞻圻疾步上前,“请先生彻夜切勿回府。”杨士奇面露不解之色,“这是为何?”“彻夜有变,唯先生有回天之力,能挽狂澜于既倒。若先生回府,夜里宫门紧闭。如何救得了赵王与赵王妃。”杨士奇听了此话大惊失容,拱手说道:“请皇孙文渊阁内一叙。”
董旺、孟贤、彭旭等人商讨以后,便也分头行动,这日晚膳,董旺带着毒膳来到奉天殿。朱棣将奏疏放到一边,刚要进膳,俄然朱瞻基带兵闯进殿来。朱瞻基大喊一声:“皇爷爷,御膳有毒。擒拿反贼董旺。”话音刚落,一众兵士将董旺捆绑在大殿之上。朱瞻基跪倒在地,“瞻基带兵上殿,请皇爷爷恕罪,瞻基已将戴太医请来,请皇爷爷让戴太医验御膳。”朱棣说道:“好。”戴原礼带着银针来到御案前,俯身闻了闻,又将银针放入御膳当中,那银针立即变黑。朱棣见此景象拍案而起,对董旺大喝道:“大胆,何人教唆你?同谋在那边?”董旺吓得魂飞魄散,觳觫着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明察,同谋是常山中保护批示孟贤,是孟批示叫奴这么做的。”朱棣说道:“常山中保护批示孟贤?他不是高燧的中保护批示?”董旺赶快点头,“回陛下,恰是,孟批示说待陛下服毒晏驾后,着羽林前卫批示彭旭持圣旨,废太子、立赵王。”朱棣大怒,“那里来的圣旨?”董旺颤抖着,“是......是彭批示捏造。听闻这些都是赵王殿下所示。”朱棣怒不成遏,颤抖着说道:“马煜,去把赵王捆上殿来。瞻基,把反贼孟贤与彭旭押上殿来。”
董旺投毒弑君的动静敏捷传遍了皇宫,世人都赶来奉天殿。此时朱高燧、孟贤、彭旭已皆被押至奉天殿。朱棣说道:“马煜,搜彭旭的身。”马煜走上前去,在彭旭身上搜出一封“圣旨”呈给了朱棣,朱棣翻开圣旨看后,缓缓走到朱高燧身前,将那捏造的圣旨摔在高燧脸上,“父皇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三位皇子当中,父皇、母后最是疼你。没想到,你却想毒杀父皇。”高燧磕着头,“父皇明鉴,高燧冤枉。”“冤枉?你的保护谋反,不是你教唆的还能是谁?何况锦衣卫说,孟贤前几日方才去了你的万安宫,他去万安宫做甚么?暗害夺嫡之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冤枉?”高燧转头喊道:“彭旭、董旺,你们为何侵犯于本王?孟贤,本王常日待你不薄,竟然连你也谗谄本王。”董旺说道:“赵王殿下,事已至此,请殿下救奴啊。”朱高炽赶快跪在一边,“父皇,高燧常日里偶然政事,定是受了奸人谗谄,请父皇明察。”董旺见太子讨情,赶快说道:“是赵王殿下思疑陛下私爱赵王妃,以是欲弑君夺嫡。”朱高燧大喊道:“阉贼,你胡说。”董旺向前跪走几步,“陛下明察,自京郊打猎后,赵王便起了疑,厥后孟批示奉告赵王,陛下当初本是欲纳西杨府如愿蜜斯为妃的,赵王便怕做第二个寿王李瑁,故令我等弑君谋嫡。”朱高炽赶快说道:“父皇,董旺之言万不成信,当初便是这董旺与宋美人在旁调拨,乃至王贵妃吃惊,身子一向不好。请父皇明察。”这时,张若兰、李海棠、朱瞻基、胡善祥等一世人都跪倒在地,“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