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警告了病假在床榻上安息,府中的婢女梅英正在塌前服侍。福安跑过来通传:“老爷,门外来了一老者、一美妇、另有一个姣美的小女人。那小女人让我把这玉锁交予老爷,说是如愿与她外公、母亲从德安前来看望老爷。”杨士奇听福安如是说,接过玉锁一看,猛得从床榻上起家,忙对梅英叮咛:“快,帮我换衣,去府门前接老太爷。”
杨士奇见如愿回了房,回身叮咛道:“梅英,你亲身好生照顾着如愿。”梅英笑笑,“老爷仿佛甚是喜好如愿蜜斯。”“记得她两三岁时便坐在我膝上,我便教她背诗词,给她讲史听,这孩子聪慧好学,若不是女子,定也能够考得功名。”梅英说道:“女孩子过得如愿就好。老爷先安息,我去如愿蜜斯房中看看。”说完,梅英便领着杨稷退下了。待梅英与杨稷走出房门,士奇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去了。
正在这时,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闯到屋子中来,“父亲,我返来了。”士奇说道:“稷儿,本日怎的返来这么迟?”这小孩子便是杨士奇的儿子杨稷,杨稷答道:“本日先生留我在他家顶用了午膳,以是返来迟了。”士奇拉过杨稷,“稷儿,这是你的表姑姑如愿。父亲与你提起过的,我们老太爷的外孙女。”杨稷回身一看,见这如愿姑姑甚美,不由赞道:“如愿姑姑竟是这般风华绝代!”如愿走上前去,“这便是稷儿了?稷儿读书资质定是甚好,定是有哥哥少年时的风采。”士奇抚了抚杨稷的头,对如愿说道:“他读书可不及你。”杨士奇说完低头看了看杨稷,“你如愿姑姑入了我们府,常日里你要多向她请教才是。”杨稷欣然应着:“是,父亲。”如愿见时候不早了,便说道:“哥哥午间安息一会,如愿先辞职了。”士奇点了点头,“好。”如愿便回了房。
提起了严绣,杨士奇不由得心伤,长叹了一口气,悲声说道:“现在繁华了,她却不在了。‘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本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话音刚落,只听如愿在门外说道:“哥哥吟这首《遣悲怀》,定是思念嫂嫂了。”如愿边说边走到杨士奇身前,“哥哥忘了给如愿玉锁了,如愿便过来看看哥哥安息了没有,不想还未到房门口,便听到了哥哥在吟诗。哥哥思念嫂子切勿伤了本身的身子。”杨士奇忙从怀中取出玉锁,“方才健忘把这玉锁给你。来,哥哥帮你带上。”如愿探身畴昔,杨士奇边将玉锁戴在如愿脖颈上边说道:“十三年前,你还是个婴孩,哥哥便是如许帮你戴上这玉锁的。”
杨士奇更了衣,快步赶向府门口,福安从速开门,门刚一翻开,杨士奇便见到了一名美极了的小女人,杨士奇心中一动,却来不及细细打量,赶快冲出府门,走到那老者近前便要下跪见礼。那老者忙扶起士奇,“士奇不必拘礼。听闻严夫人过世,你又得了病,我便带着玉梅和如愿来看看你。”士奇忙说道:“劳烦爷爷挂记了,一起驰驱前来看我,真是折煞孙儿了。”士奇看向一边的美妇,恰是老者口中的玉梅,杨士奇密意地问道:“姑姑这些年来还好?”那玉梅眼中含着泪水,“还好,多少年不见了,士奇清癯了很多。”杨士奇也是眼眶一阵热,遂将头转向了一边,正都雅到了方才的那位小女人,便问道:“这是如愿?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