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着墙上的画像,自语道:“母妃,你是我大明最聪明的女子,当年身处险境都能运筹帷幄,为儿臣谋了嫡子之名。母妃还能料及儿臣今后有难,留那缀缨玉佩,又求袁公公相救让儿臣化险为夷。母妃放心,儿臣定不孤负母妃良苦用心,母妃就在大报恩寺看着,儿臣定会管理好这大明江山。固然儿臣对天下人说孝慈高皇后是儿臣的生母,可在儿臣心中,母妃才是儿臣最爱的生母,永久!”
夜深了,朱棣躺在了幼时所睡的床榻上,不久便仿佛有了睡意,可谁知恍恍忽惚便见喈凤宫外走来了一女子,朱棣却有力起家,透过床帐,只见那女子宛似天仙,皎若秋月,明眸善睐,风韵绰约。朱棣定睛看去,竟是本身的母妃,只见碽妃身穿红色的大衫,深青的霞帔,凤冠上一共九翟,冠顶一对金凤,两金凤口中皆衔着珠排穗儿,那对珠排穗儿别离垂至碽妃摆布香肩,配着她耳上的珰珥前后摇摆着。母妃穿的不恰是当年受册时的冠服?朱棣欣喜得坐起家来,大声喊道:“母妃……母妃……”
待郑和关上了门,朱棣自语着:“母妃,太常寺中最尊的位子必然是你的,其他女人谁也不能与母妃相齐。”令仪扶着朱棣坐在床榻上,“这些事情让郑和去办,陛下固然放心。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安息为好。”朱棣看了看碽妃的画像,又抚摩着喈凤宫的床榻,“你先去安息,朕想再同母妃待一会。一会,朕便在这喈凤宫安息,朕小的时候,母妃便是在这张床上哄朕入眠的。”“那陛下早些安息,妾先辞职了。”朱棣点点头。徐令仪分开了喈凤宫,行至门外,徐令仪交代马煜:“细心折侍着,夜里刮风,把稳陛下受凉。”马煜应道:“皇后娘娘放心。”徐令仪这才回了本身的坤宁宫。
郑和听闻朱棣呼唤,当即排闼而入,只听朱棣问道:“太祖孝陵的享殿中,碽妃的牌位可摆好了?”郑和点着头,“碽妃娘娘的牌位已然放在孝陵享殿当中,遵循陛下的叮咛,碽妃娘娘牌位列于太祖众妃之首。”朱棣对劲地点了点头,接着叮咛道:“去寻一处寺庙,征集天下工匠,重新修建,修成后改名为‘大报恩寺’,这寺要按皇宫规制修建,寺中建上一座大殿,大殿通体用琉璃烧制,将碽妃的牌位放在大殿中,再将殿门紧闭,今后不准别人擅入,每逢母妃忌辰,朕都要去同母妃说说话。另有,太常寺的享殿中,将太祖众妃的牌位列于东序,唯将太祖碽妃牌位列于西。”郑和十岁便跟从朱棣,自是晓得此中事理,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正巧朱棣醒来瞥见碽妃拜别的身影,大喊道:“母妃……母妃……母妃你别走。”马煜闻声喊声赶快推开门,疾步走到床榻前,“陛下这是如何了?”朱棣一把拉过马煜,“母妃去哪了?”马煜怔住了,朱棣接着问道:“太祖碽妃呢?”“陛下,太祖碽妃不是在洪武年间就殁了?”“可母妃刚才返来看朕了。”马煜这才明白过来,说道:“陛下定是过分思念碽妃娘娘的原因,睡着了还在梦中见到了碽妃娘娘。”朱棣转头看看床榻上散开的被子,“不成能,那被子不是方才母妃给朕盖在身上的?”马煜答道:“陛下,那是方才老奴给陛下盖上的。皇后娘娘回坤宁宫时交代过,夜里刮风,让老奴细心着,别让陛下受凉。”朱棣沉默了半晌,恍然若失,“晓得了,你先退下吧。”马煜见礼退了出去。
朱棣跪在碽妃的画像前哭诉着:“母妃,儿臣不孝,母妃用性命为儿臣运营好了统统,求孝慈高皇后收留,儿臣便有了嫡出的身份。留下那缀缨玉佩,又求袁公公互助,多年后毕竟保了儿臣一命,母妃为儿臣留下了统统,现在儿臣有了天下,却不敢向天下昭告太祖碽妃才是朕的生母。儿臣无用啊!”说着说着,朱棣向地上不竭地用力叩首,喈凤宫的地让朱棣磕得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