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马煜前来传旨:“贵妃娘娘,陛下有旨,常乐与常宁两位公主的婚事,已着礼部筹办着了,穆肃与沐昕封驸马都尉。请娘娘为二位公主筹办嫁奁。”“有劳马公公,转告陛下,本宫必然经心。”
夜深了,朱棣躺在龙床之上,怠倦不堪,杨士奇、杨荣走上前来,朱棣闭着双眼说道:“你们俩坐吧。”杨士奇与杨荣坐在龙床边,朱棣问道:“解缙是不是与太子结党?”杨士奇、杨荣对视一眼,杨士奇先开了口:“大绅私觐太子一事,乃是李至刚奉告汉王殿下的。”朱棣展开双眼,“李至刚与汉王有私交?”杨荣赶快答道:“私交甚厚。李至刚操行不端,与浩繁文武树敌。”朱棣思考了一会,坐起家来,“如此说来,李至刚是想交友汉王寻求庇护了?”杨士奇、杨荣皆沉默不语,朱棣皱起双眉,“马煜,传朕旨意,将李至刚押入刑部天牢。”
当夜,朱棣公然来到了寿安宫西偏殿。朱棣看这吕清芷穿了一袭白衣,心中一震,“如何你也喜穿白衣?”“回陛下,妾最爱月之洁白,这白衣若天涯皓月般清净婉丽。妾每逢夜里便穿上白衣,在月下思念着陛下。”朱棣坐在桌前,翻开了手中的《漱玉词集》,低头看着,“朕现在才晓得这易安词的妙处,李清照心中的苦,朕终究体味到了。”朱棣昂首看看吕清芷问道:“‘海棠还是’,‘绿肥红瘦’,‘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你感觉妙在那边?”吕清芷不知所措。见吕清芷说不上来,朱棣又接着说道:“‘大江东去’中也有‘周郎赤壁’、‘小乔初嫁’,看来多么豪放的男儿也需有一知己相伴,才不负此生。”吕清芷连连称是,“陛下说的极是,妾愿做陛下知己。”
吕清芷得知彻夜承宠,心中万分欢畅,赶快打赏了黄俨。待寺人装点好寿安宫西偏殿,拾翠为吕清芷沐浴换衣,并拿出一件绿色的衣衫欲为吕清芷换上,吕清芷将那衣衫扔在一边,“去针工局取一件红色的衣衫来。”“美人,白衣恐怕不吉利,美人不见那权贤妃,喜琼花而穿白衣,年纪轻简便香消玉殒了?”吕清芷说道:“权梦初殁了,陛下没心机宠幸任何女人,此时,恰是我走入陛下心中的时候,权梦初那狐媚态那个不会?我若穿上白衣,与陛下独处,必然宠冠后宫。到当时,我便坐在龙椅边为陛下念奏疏、做朱批。”“美人所言极是,奴婢这便去针工局取件白衣来。”
吕清芷听闻张清瑶令黄俨寻得圣意的妃嫔,便遣拾翠送给黄俨大量金银。黄俨得了吕清芷的好处,在奉天殿叨教侍寝一事时说道:“陛下,张贵妃得知陛下因权贤妃之殁而过分伤怀,娘娘心中万分焦炙,特召见了老奴。”“张贵妃用心礼佛,不问世事,可贵她还挂怀着朕。她说甚么?”黄俨答道:“张贵妃请陛下节哀,还叮咛老奴着后宫的美人好生服侍着陛下,免得陛下孤傲,又驰念权贤妃,乃至伤及了龙体。”朱棣‘嗯’了一声。黄俨接着问道:“陛下,彻夜卸谁的红纱灯?”“长乐宫。”黄俨眼睛一转,“王贵妃月事将至,身子不太舒畅。”“那便随便吧。”黄俨赶快说道:“寿安宫的两位美人姿色不错。东偏殿里的鱼美人这几日月事来了,西偏殿里的吕美人正合适,她......”不待黄俨说完,朱棣便心不在焉地应着:“既是张贵妃操心,你去安排便好。”因而黄俨退出奉天殿,去寿安宫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