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高煦跑来,朱棣便大声喝问:“朕叫你传令太子备药,你干甚么去了?”“儿臣早便奉告皇兄了。儿臣不知为何,这么长时候,皇兄还送不来药。之前是在关外,药送不过来不敷为奇,可现在已到了北京了……”朱棣大喊着:“马煜,你去,你去传旨,奉告杨士奇,给朕备上好的药,医治咳疾的药,八百里加急送来。快去。”梦初见朱棣如此起火,赶快上前安慰:“陛下放心,妾的身子无大碍。”戴原礼赶快说道:“娘娘就别再支撑了,现在北京确是能够找到些医治咳疾的药,但是远不如南京的药效好,若南京的药再不到,娘娘恐怕......”朱棣大喊一声:“都退下去给朕把药催来。”
遣走了紫嫣,梦初走到朱棣身前说道:“陛下每日日暮犹不进膳,如许下去,圣体如何接受得了?”朱棣拉起梦初的手问道:“方才紫嫣说这御膳是你留给朕的,每日日暮,朕所进之膳是不是都是你的?你是不是每日都饿着?快把这膳进了。”梦初笑笑说道:“陛下多虑了,妾每日都进膳。”“但是方才紫嫣说这御膳是你留给朕的。”梦初将筷箸放在朱棣手中说道:“梦初在宫里之时每膳用得便少,那里吃得了这么多?方才陛下与将士们在擒胡山勒铭之时,妾便用过膳了。”朱棣半信半疑地看着梦初,梦初看朱棣神情,赶快说道:“莫非老四还不信赖妾的话?妾何曾骗过老四?”梦初说完将碗放在朱棣的鼻子前,说道:“这是妾亲身为老四做的,老四快尝尝。”本就饥饿难耐的朱棣闻到碗中御膳的香气,对梦初会心一笑,拿起筷箸便吃了起来。此时的梦初已是一整日没有进膳了,能够将本身省下来的粮亲手做成了御膳,又看着朱棣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这却让梦初赶到万分幸运。梦初不由暗自思忖:“此时的我们真好似一对官方浅显的伉俪,因家道贫寒而食不充饥,作为老婆的我将本身的酒食省下来留给了我最爱的老四,就是忍饥挨饿也是好的。”想到此处,梦初不由伸手摸着朱棣的脸颊说道:“若来生你我做一对浅显伉俪也好。若真能如此,妾定会为你洗衣做饭,再为你诞下一双后代,我们一家安闲糊口,妾定将最好的吃食留我给此生最爱的老四与孩子们。”此时的朱棣已是食尽了碗中的御膳,便拉起梦初的手,说道:“若真能如此,那真是人生幸事。那我们便说好了,来生还做伉俪。”梦初点着头,“好,我们来生还做伉俪。”
世人都退了出去,朱棣拉过权梦初,“傻女人,如何不早奉告朕。”“那些光阴,找不到阿鲁台,军中都快断了粮,这等琐事如何能烦老四?老四不必担忧,我们已经到了北京了,想是那药用不了多少光阴便到了。趁着老四保养的机遇,我们好幸亏北京待上几日。老四曾在这里糊口了近二十年,定是很喜好这里的,老四喜好的,便是妾喜好的。”说完,梦初咳了几声,朱棣拍着梦初的背,“咳得这般短长。朕陪你去王府花圃透透气。”梦初拿过一件大氅披在了朱棣身上,便一同去了王府花圃。
在回燕王府的路上,朱棣喜不自胜,拉着梦初的手,“北京的宫殿当真金碧光辉,虽各宫各院都是遵循南京皇宫而建,但是论范围、论精美都是南京皇宫所不及的。再过几年,待机会成熟,朕便迁都北京。到当时候,我们住在新宫里。东南西北都在朕的掌控当中。朕留下承平乱世给子孙,留个斯民小康给百姓。朕便安逸安逸,我们琼台弄月,琴箫和鸣。”梦初将将近忍不住的咳声硬生生压了下去说道:“好。”梦初回身将车辇中的萧拿起来,“方才看了老四的北京皇宫,妾心中甚是欢愉。老四说到琼台弄月,琴箫和鸣,那妾便将《燕舞乱世》吹奏给老四听可好?”朱棣万分欢乐,“这曲子终究谱好了?朕等了好长光阴了,快吹奏给朕听。”梦初对朱棣娇羞一笑,缓缓吹奏,那曲子昂扬奋发,恰如朱棣平生的功业般澎湃,可俄然曲风陡转,透出几分哀婉、几分无法,可又是那般凄美。待一曲结束,朱棣问道:“为何曲子后半段有些哀婉?”“这首《燕舞乱世》报告的是老四,曲子前半段奋发澎湃,那是老四的功业。曲子后半段哀婉凄美,那是老四的苦处。老四开运河、修大典,御驾亲征、迁都北京,在哈密设卫统西域,派郑和巡洋慑四海,大家都歌颂永乐天子的功业,可永乐天子的苦衷又有几人能知?生母不能认,嫡妻早仙逝。日日四鼓便起,夜里梦中都是国事,他想让大明家给人足、斯民小康,他想初创大明乱世,让天下共享承平之福,可就是如许一名好天子,却背负着篡位夺嫡的骂名,被世人所不解,莫非心中不苦?后半段的哀婉凄美,吹奏的是永乐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