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凤娘听世人如此一说,赶快说道:“看来杨首辅深得民气啊,这么多人帮着说话,若真是如刘德所说,让太子结合赵王,看来真是见效了,本日向着首辅说话的可都是太子与赵王靠近之人。”汉王世子朱瞻壑跟着他母妃说道:“早便听闻杨首辅聪明过人,摆布逢源,现在看来确切如此。”刘德偷眼看了看朱高煦,赶快接着说道:“陛下,先非论其他的,单单是杨首辅称赵王妃是他表妹一事已是欺君了。陛下看赵王妃脖颈上的玉锁,乃是杨首辅的母亲传家之物,若不是亲生女儿,首辅怎会将那玉锁给了赵王妃?陛下可扣问赵王妃身后的采薇。”话音刚落,只见那采薇走到刘德身边跪倒在地,“禀告陛下,采薇日日在赵王妃房中打扫,常常听到赵王妃与梅英姑姑提及旧事,那玉锁确是杨首辅母亲的传家之物,是赵王妃出世之时,杨首辅亲手将那玉锁戴在赵王妃脖颈上的。奴婢还传闻,因为罗夫人名叫罗玉梅,杨首辅便在他府中种满了梅花。”朱棣俄然想起前些光阴,杨士奇与他议论起的“梅花梦”,便转眼看了看杨士奇,只见杨士奇还是那般泰然自如,只是一言不发。
韦凤娘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女子说道:“陛下,妾能证杨首辅明净。”世人看去,乃是贵妃张清瑶。张清瑶走上前来,对着朱棣施了一礼,“那万安宫里的刘德乃是菜户,与采薇是对食,他俩的丑事被长春宫的秀萍所知,汉王妃便以此为威胁,让他俩歪曲杨首辅。”韦凤娘惶恐当中站起家来,“张贵妃不要乱言。”“乱言?本宫的半子但是锦衣卫批示佥事,碧环,给他们看看。”说完,碧环将手中的画卷展开,那画儿中画的恰是刘德与采薇轻易之时被秀萍捉得正着的气象。朱棣看了看那画儿,深思了半晌,问道:“汉王妃为何要歪曲杨首辅?”朱高煦晓得张清瑶出面,又有锦衣卫的报酬证,是狡赖不过了,因而佯装不明就里,起家问韦凤娘:“这是如何回事,快给父皇说清楚。”韦凤娘赶快起家,“父皇,儿臣真的不知。秀萍,这是如何回事?”秀萍见此情状,赶快从韦凤娘身后走出来,跪倒在地,“陛下饶命,是奴婢恨透了赵王妃,奴婢的表弟是针工局的,为赵王妃缝制嫁衣之时,弄坏了一根金线,便被正法了。”朱棣拍了下案桌,“将秀萍、刘德、采薇押入诏狱,派纪纲去审。此事到此为止,都散去吧。”
过了一会,后宫妃嫔,皇子、皇妃,另有七位辅臣都聚在了乾清宫,待世人都落座,朱棣说道:“刘德,有甚么秘事要报?”刘德走上前来,跪倒在地,“陛下,辅臣当中,有人图谋不轨。那辅臣与皇妃干系非常。”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朱棣问道:“你说的辅臣是谁?”“内阁首辅杨士奇。”世人都将目光投向杨士奇,杨士奇内心如翻江倒海,可大要却泰然自如。朱棣看了一眼杨士奇,又看了看如愿,接着向刘德问道:“那皇妃是谁?”“赵王妃柳如愿。”柳如愿愤恚地看着刘德,只听那刘德接着说道:“赵王妃毫不是杨首辅的表妹,两人干系非同普通。”高燧大喊道:“宦官,你敢歪曲本王的王妃,本王定要杀了你。”朱高燧说着,便走到刘德面前,抓起刘德的衣领便要打。“高燧,你退下,听他把话说完。”高燧听朱棣如此说,也只好松开手退了归去。朱棣问道:“他二人干系如何非同普通了?”杨刘德答道:“赵王妃乃是杨首辅的私生女。”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多骇怪不已,而朱高煦、韦凤娘与汉王世子朱瞻壑却别离暴露滑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