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道别后便各自分开,国香去尚膳监拿了补膳便回了慈庆宫,刚巧此时王玉竹也在慈庆宫。国香见王贵妃也在,心想恰好此时奉告太子妃此事,另有王贵妃在旁安慰,因而便将郭秀士之事据实以告,张若兰听闻面露伤怀,却也未说甚么,王玉竹在一旁赶快劝说:“若兰,嫁与皇家就是如此,顺其天然吧。”“不顺其天然又能如何?之前有王秀士,本日有郭秀士,今后还会有别人,我总不能为了这些整日郁郁寡欢吧。”玉竹听若兰如此说才放心下来,想到朱棣身边也是浩繁年青貌美的妃嫔,玉竹也心生悲惨,不自禁吟道:“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别人。”若兰听了此话,舒展着双眉,“是啊,‘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情面反覆间。’”玉竹听若兰如此说,赶快自责,“本宫胡涂,现在不劝你,反倒说这些惹你伤怀,还是教你舞白纻如何?”张若兰还是舒展着双眉,勉强笑了笑,“甚好,如果没有娘娘,真不知这宫中的日子该如何过。”王玉竹拉起若兰的手,“从北平到南京,从燕王府到皇宫,我们多少年都相伴,现在还说这些。”
东偏殿里的郑疏桐听黄晚晴骂得如此刺耳,心中恼火,便去了长命宫将此事奉告韩彩霓。韩彩霓是朝鲜贡女中位份最高的嫔妃,以是朱棣令韩彩霓管摄朝鲜众妃嫔,郑疏桐虽不似黄晚晴那般放肆,可也经不起黄晚晴如此欺负唾骂,便去找韩彩霓为她做主。
李崇回东宫的路上刚巧碰到了国香,李崇远远便喊:“国香......国香......”国香见是李崇,便疾步上前,“我去尚膳监给太子妃取些补膳,这么巧碰到你了,你怎的不在太子殿下身边?”李崇抬高了声音:“方才太子殿下在御花圃消食,正巧那郭秀士也在,她主仆二人不知殿下已驾临,郭秀士还对那映雪透露对殿下的倾慕之情,又感慨入宫多时却未承宠,声泪俱下的。正巧全被我们殿下在一旁听到了,殿下让我奉告郭秀士好生筹办着,彻夜便要她来侍寝了。”国香听了此话,皱起了双眉,语气中带着万分无法:“还是在燕王府的时候好,当时候太子殿下身边还没有这么多侍妾。太子妃对太子殿下多么密意,到处为太子殿下筹算,连皇后娘娘都奖饰太子妃有母范天下的雅量,可这雅量背后,那个晓得太子妃夜夜垂泪宫墙。”李崇也是叹了口气,“如之何如?嫁与皇家便是如此。”
第二日,黄晚晴得知此事,心中大怒,出了房门对着东偏殿痛骂:“不要脸的狐狸精,没见地的穷酸鬼。夜里不睡,衣冠不整地勾搭陛下。陛下但是来我西偏殿的,竟让你这浪蹄子勾搭去。”郑疏桐不似黄晚晴家道殷实,以是没法送财物给黄俨,乃至迟迟不能承宠,这黄婉晴花重金得了黄俨的照顾才承宠,不想却便宜了郑疏桐,心中天然气恼。
韩彩霓因其奶娘金黑被打一事也是恨透了黄晚晴,韩彩霓便说道:“郑mm放心,本宫必然将此事照实禀告陛下,替mm做主。”郑疏桐还在一旁抽泣,郑疏桐的婢女云裳说道:“这黄美人也过分度,她本身承宠之时,月事已至,那日,她本不该侍寝的。”韩彩霓问道:“你是如何晓得的?”“那日露华为黄美人沐浴换衣时,奴婢刚巧去在院中颠末,便听到她主仆二人说话,黄美人还叮咛露华不要张扬,那露华还说,是黄美人托黄公公定要将侍寝之事定在那日,还说甚么初来月事之时恰如处子初夜之血......”金黑听到此处,疾步到韩彩霓身边,“难不成那黄美人侍寝之时已不是处子?”云裳方才十二岁,不太晓得男女之事,以是听到黄婉晴主仆二人对话也并未起疑,可本日听她如此一说,韩彩霓、郑疏桐、金黑皆大惊失容,韩彩霓瞪大了双眼,“若真如此,这黄美人但是极刑。只是并无证据。”韩彩霓思考了一阵叮咛道:“奶娘,快传信给父亲,让她在朝鲜查查这黄美人的秘闻。本宫先去奉天殿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