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拜别了杨士奇,出了西杨府,飞身上马便直奔皇宫。
杨荣并非全然欺君,赵王朱高燧初见如愿以后便朝思暮想,与徐氏更是不睦,去岁徐氏因无子被废,高燧对如愿的思念更加浓烈,近些光阴更是日日盘桓在西杨府门前,既盼望着见到如愿身影,又想与士奇求得如愿,可连续多日也不知如何开口。
第二日,杨荣早已在文渊阁等待,看到杨士奇款款走来,杨荣迎上前去一把将士奇拉到一旁,看四下无人低声对士奇说道:“士奇,陛下好似欲纳如愿女人为妃。”杨士奇大惊,“此话当真?勉仁如何晓得的?”“昨日我与陛下回宫,这一起上陛下便问我如愿女人的环境,还自语吟诗。”“吟诗?吟的甚么诗?”杨荣答道:“‘人间拜别易多时,见梅枝,忽相思。’”士奇听完,呆坐在椅子上。杨荣赶快在一旁提示:“士奇早作筹算才是。”杨士奇思考着,脸上暴露了几分不解,“昨日乃是如愿初见天颜,陛下如何吟‘人间拜别易多时’呢?”杨荣思考了一番,也是参不透此中事理,“许是陛下见了梅花想起了哪位故交。”
杨士奇找来杨荣帮手荐如愿为赵王继妃之事,待二人商奉迎以后,便分头行动。杨荣来到了奉天殿,与朱棣议事以后,朱棣便又问起了如愿的事情。杨荣见机会已到,赶快说道:“陛下,提起这如愿女人,臣另有件事儿要启奏。”朱棣端起茶盏,“何事啊?”杨荣偷偷看了看朱棣,“赵王殿下与如愿女人两情相悦。”朱棣刚要喝茶,听到此语,将茶盏停在了嘴边,“甚么时候的事儿?”“永乐二年上元之夜。”朱棣放下茶盏,“永乐二年上元夜?那如何一年之久都未曾听高燧提起?”杨荣答道:“徐氏去岁中秋才被废黜,士奇心疼本身那小表妹,赵王殿下也恐士奇舍不得让如愿女人为妾,现在赵王殿下每日都到西杨府门前等待士奇,只待士奇应了这门婚事呢。”朱棣深思了半晌,只说了句:“晓得了。”
入了宫的朱高燧一起小跑便来到了坤宁宫,还未入得徐令仪房中,朱高燧便喊道:“母后,母后,请母后为高燧做主。”朱高燧喊着喊着已跑到了徐令仪跟前,卟嗵一声跪倒在地,“请母后为高燧做主。”徐令仪与王玉竹正在坤宁宫中喝茶畅聊,见高燧如此仓猝,不明就里,边扶起高燧边问道:“高燧,何事如此镇静?”高燧跪在地上执意不起,“母后,儿臣倾慕一女子多时,请母后做主,奏请父皇,赐赉儿臣做继妃。”徐令仪一听,面露忧色,“高燧是看上谁家女儿了?”朱高燧赶快答道:“内阁首辅杨先生的表妹,姓柳,闺名如愿,天生丽质、博学多才,且知情达理,今岁上巳节便要及笄了,母后快为儿臣求来。”王玉竹听了此话,在一边问道:“高燧所说的是西杨府的柳如愿女人?”“恰是,贵妃娘娘也晓得她?”王玉竹笑了笑,说道:“昨日陛下叮咛本宫,待上巳节如愿女人及笄之礼,让本宫带着乐者去西杨府,做那如愿女人笄礼的正宾。”令仪听玉竹如此说,抚摩着高燧的头,说道:“这女人如此得天宠,定然是不错的。如此好的女人,母后都想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