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煜见跪在地上的朱棣,边颂佛经边揉着跪疼的双膝,便悄悄退出喈凤宫,来到了坤宁宫,马煜对令仪说道:“娘娘,陛下在喈凤宫跪了半夜了。”令仪当然明白朱棣的苦处,叹了口气说道:“随本宫去喈凤宫。”
入了万安宫,如愿问道:“哥哥还好?”“还好,你可还好?赵王殿下对你如何?”如愿抚弄动手中的罗帕,“好,赵王殿下待我甚好,只是如愿经常梦到西杨府。”杨士奇叹了口气,“哥哥在府中也念着你,哥哥只盼着我的如愿事事如愿,统统安好。”如愿哽咽着说道:“如愿也是。哥哥没来时,如愿想了万般话语要诉与哥哥,可现在哥哥就在面前,竟不知说甚么好了。”“臣何曾不是?娘娘有孕在身,别抽泣了,把稳伤到皇嗣。”二人正说着,赵王朱高燧走出去,对杨士奇拱手说道:“听闻哥哥来万安宫用晚膳,本王便赶返来了。”杨士奇赶快起家,“臣谢过赵王殿下。”朱高燧回身瞥见一边抽泣的如愿,说道:“如愿日日都说思念家里,本日见到哥哥前来,竟喜极而泣了。待你出产之时父皇会准母亲入宫的。”如愿点点头,“是啊,皇恩浩大。”朱高燧见如愿神态哀痛,赶快走上前去相劝:“哥哥好不轻易才来我们万安宫用膳,快别抽泣了,还不好生接待哥哥?”如愿点头说道:“殿下陪哥哥在此安息会儿,妾与梅英去筹办。”说着,如愿便携着梅英出去了。
解缙被贬交趾,朱高煦非常欢畅,这日朱高煦回到长春宫又对韦凤娘提及解缙被贬一事,“解缙那老东西终究被贬走了,且留他几大哥命,他日一旦获得机遇,定要这故乡伙死得丢脸。”韦凤娘一脸媚笑,“恭喜殿下除体味缙,可殿下还需想体例将太子一党完整断根,只要太子身边没了这些文臣运营,太子被废便指日可待了。”朱高煦说道:“别急,机遇要渐渐等。”韦凤娘俄然问道:“殿下,你说那杨士奇是不是太子一党?他日日去文华殿教太子治国之事,不免勾搭在一起。”“他是太子讲官,去文华殿教太子治国,乃是父皇的旨意,他二人一定会勾搭。早就派人刺探了,这杨士奇好似还在张望,并未站到哪一边。传闻前些日子太子欲送杨士奇京郊的一套宅院,杨士奇没要。这还看不出来,定是他见我们势大,不甘心奉养太子。”韦凤娘抚弄动手中的罗帕,说道:“也或许这杨士奇不肯趟这趟浑水。可他那表妹柳如愿与张若兰走得可近呢。”朱高煦一脸不屑,“一妇人兴不起多大风波,只是柳如愿不要惹,高燧他俩不会碍事,毕竟储君之位轮不到他老三。杨士奇多么夺目之人,到时候自会奉告他表妹明哲保身。杨士奇深得父皇信赖,且先不要招惹他,如果能将他拉到我们这边岂不更好?”韦凤娘赞道:“还是殿下夺目,不知比那太子强上多少。父皇若立殿下为储君,真是大明之幸。”朱高煦听了此话对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