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凤娘、王静娈退出了张若兰的房中,王静娈说道:“这太子妃好生凶暴,都是皇家之媳,连断子绝孙这等话都说得出,汉王妃如果将此事奉告皇后娘娘,看谁还说那贱妇贤能淑德。”韦凤娘也是肝火中烧,用心调拨道:“她那是在骂你生不出孩子,你听不出来不成?”王静娈听了此话的确愤恚地冲昏了脑筋。二人正说着,正巧瞥见赵王妃柳如愿带着梅英劈面走来。韦凤娘冷冷一笑,“看了没?劈面来的赵王妃但是来贺寿的,她入宫没多少光阴便经常来慈庆宫,看来与张若兰甚是要好啊。”
奉天殿内,朱棣与杨士奇正在议事,锦衣卫批示使纪纲拿着一幅画儿来到奉天殿。纪纲刚要上报密事,瞥见了杨士奇在旁,便顿了下来,朱棣说道:“无妨,呈上来。”马煜将画儿呈与朱棣,朱棣见了画儿,沉默了一会说道:“士奇,你过来看。”杨士奇走上前去,将画儿拿在手中,只见那画儿上恰是画了在慈庆宫如愿受辱的景象,杨士奇甚是心疼如愿,可在朱棣面前又不能暴露不悦之态,遂回身问纪纲:“敢问纪批示,赵王妃是否哪些处所做的有失体统,获咎了二位娘娘?”纪纲答道:“赵王妃倒是有礼,是王选侍无礼在先。王选侍唾骂杨首辅无能,赵王妃才与其起了争论,乃至王选侍绊倒了赵王妃。”朱棣问道:“王选侍是如何唾骂杨首辅的?”“她言,杨首辅靠表妹与皇家联婚,是无能之辈。”因而纪纲将监督到的统统,细细奉告朱棣与杨士奇。朱棣听完沉默了一会问道:“高燧可晓得此事了?”纪纲答道:“赵王殿下出宫未归,应当是不知。”朱棣说道:“将此事奉告高燧,高燧如何替他王妃出气,且由他去。只是汉王妃有孕,让高燧细心着点。”纪纲应了一声便退下殿去。朱棣看了看杨士奇,说道:“士奇放心,你的表妹嫁入我皇家,朕是断断不会委曲她的。我们静观高燧如何替如愿出气便好。”
韦凤娘被打以后正在长命宫与朱高煦哭闹:“这还用问,定是柳如愿那小贱人,刚入宫便如此放肆,明白日里竟敢在御花圃打人。妾但是有孕的,他们竟下如此毒手。妾这便去母后那边告她一状,就言那贱人惊了妾的胎。”朱高煦一把拦住韦凤娘,“他们晓得你怀着皇孙,对你是留了情的,不然你怎会只要腿上有些重伤?此事就此罢了。”韦凤娘一听大喊道:“甚么?就此罢了?殿下的王妃被打,若就此不管不问,殿下颜面何存?”朱高煦说道:“你且记着,柳如愿惹不得。”“为何?”朱高煦看着韦凤娘,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听闻柳如愿眉眼间有几分似太祖碽妃。”韦凤娘听罢一下呆坐在椅子上,自语道:“本来柳如愿受此盛宠,是因为长得像碽妃。”韦凤娘惊住了,过了一会,韦凤娘咬牙切齿说道:“临时忍下,本宫饶不了这小贱人。”
高燧带着如愿、梅英偷偷来到御花圃假山后,韦凤娘、王静娈各自带着婢女正在御花圃漫步。静娈问道:“柳如愿这蹄子如何晓得迷情散的事儿?”韦凤娘答道:“高燧与锦衣卫熟悉得很。”静娈暴露了积分担忧,“那旁人会不会晓得?”韦凤娘嘲笑着,“旁人晓得又何妨?父皇不晓得便好,你放心,锦衣卫的人不敢将此事奉告父皇的,他们怕汉王殿下。再说,我只是想帮你承宠罢了,谁会因为这等小事而获咎我?”静娈口中骂道:“柳如愿这蹄子,竟然如此热诚我,我承宠的日子也很多,可为何没怀上子嗣呢?如果现在能有一男半女承欢膝下,怎会受人唾骂。”韦凤娘说道:“王选侍何必如此起火?你不是将她绊倒了?那一跤摔得不疼死她才怪。”秀萍在一旁一脸媚笑,“二位娘娘别再为此事费心了。总之还是赵王妃受了辱,我们得了便宜的。有我们汉王妃在,谁也别想欺负了我们。”秀萍说完又挥着罗帕扭身叮咛采萧:“你去尚膳监,就说汉王妃晚膳想用些平淡的,然后,你再去针工局把汉王妃的新衣取来送到我们长春宫。”采萧回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