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见到李青荷在奉天殿外,便赶快禀告了权梦初,权梦初仓猝走出奉天殿,疾步来到李青荷面前,问道:“青荷mm,是不是有甚么要紧事儿?”“权姐姐,我可见到你了。崔mm病得短长,宫人们都权势得很,见她不得宠,都各式欺负她。现在她连用药的月奉都没有了,整日卧在病榻之上,只要望鹃一人奉养着。如此下去,恐怕崔mm性命难保。”梦初焦心万分,“有如许的事?别急,我这便召太医去寿昌宫为她医治。”梦初转头叫了一声“马公公”,马煜便赶快走上前来,梦初说道:“可否劳烦马公公请太医到寿昌宫去为崔美人医病?崔美人用药就在本宫的月奉中扣去便好。”马煜忙说道:“娘娘放心,老奴这便去。”权梦初施了一礼,“多谢马公公。”
权梦初回到奉天殿,只听杨士奇说道:“奴儿干地区的元朝旧臣已多归附我大明,陛下又派人出使过多次,臣觉得是时候在奴儿干地区设都司来统领了。”朱棣点点头,“设奴儿干都司的事儿,我们已运营多年,的确是时候了。奴儿干地区,蒙古、女真、吉里迷、达翰尔等民族浩繁,相互之间说话不通、民风分歧。这奴儿干都司不必直接统摄各部各族。”杨士奇说道:“陛下说的极是,我们‘因俗施治’,封奴儿干地区各族各部首级为批示都督,各自办理。各族各部再由奴儿干都司统摄。”朱棣捋着髯毛,“甚好。就这么办,奴儿干地区稳定,对于大明东北地区,朕便放心了,朕这便拟旨。”
待到了乾清宫,朱棣诧异地问道:“如何回事?这都几时了?彻夜乾清宫如何一盏灯都没点?”“回陛下,贤妃娘娘命人把乾清宫的灯都熄了,说是等着陛下看琼花。”朱棣猎奇地走进寝殿,待朱棣推开房门,只见满室都是黑的,只要床帐里放着灯盏,那灯盏的光芒照得床帐透明。朱棣问道:“梦初,你在哪儿?”俄然那床帐中呈现了手影,那手摆成了一朵花蕾的形状,那花蕾状的纤纤素手缓缓伸开,最后摆成了一朵盛开的琼花。朱棣笑着走近床帐,将那床帐翻开,只见梦初跪在龙床上,一袭白裙,红色的主腰外披着一件白纱衫,模糊暴露如雪的香肩,再配上及腰的青丝,真如落尘的仙子般超脱。一阵轻风吹来,床帐、白衣、青丝随风摆动,朱棣借着床帐里的灯光见到如仙子般的梦初,不由说道:“朕的琼花公然开了。”梦初说道:“妾确是未梦见花神,只是见老四整天劳累,想让老四早些返来安息。‘天寿圣节’了,老四就早些安息一晚吧。妾没有唐朝武后的本领,能命那牡丹一夜开放,只能用这手影,让琼花开上一次,全当是为老四贺寿。”朱棣搂过梦初,说道:“‘东风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这寿礼朕当真喜好,朕的琼花开了,你便是朕的琼花,你开在朕的身边,六宫众花黯然失容。既然是朕的琼花让朕本日早些安息,朕便应了。”梦初欢畅地笑了笑,问道:“不知老四何时才气偷闲一日?”“待朕让大明家给人足、斯民小康,初创永乐乱世,让天下共享承平之福,朕便将军国大事悉付之太子。而朕,则与你优游暮年,享安和之福。到时候,我们春日赏花吟诗,夏季泛舟采莲,春季闲亭对弈,夏季烹茶观雪。”梦初脸上露入迷驰的笑意,说道:“到时候梦初陪老四琼台弄月,月色如水,清风徐来。老四操琴,梦初吹箫,你我伉俪琴箫和鸣。”“说得朕心驰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