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娈、如愿、梅英、采萧赶快见礼。朱棣对着静娈大喝:“高炽怎的连东宫的女人都管不好?你这贱妇如何如此放肆?马煜,掌嘴。”马煜走畴昔,对着静娈的脸便打。如愿偷眼看着朱棣身后的表哥,恰好如愿与士奇四目相对,士奇浅笑着偷偷向如愿竖起大拇指,如愿也是低头偷笑。朱棣喊道:“好了,把她拖到东宫去,叫太子妃好生管束,三月以内不准出东宫之门。”马煜拉走静娈后,朱棣抱起瞻坺,“快来让皇爷爷抱抱。”这说话还不太利落的瞻坺竟在嘴中冒出“皇爷爷”三字,朱棣喜不自胜,“再叫一声皇爷爷……”士奇见朱棣与权贤妃正用心逗笑瞻坺,便悄声对如愿叮嘱着:“今后切莫与宫中妃嫔树敌,这宫中民气险恶,谁知有谁会暗中相害?”如愿也悄声应道:“哥哥放心,如愿记下了。哥哥也要多保重。”士奇点点头,“放心。”
久失太子之宠的王静娈来到御花圃散心,可巧碰到了如愿带着瞻坺也在御花圃,瞻坺现在还不满两岁,方才学会走路,如愿与梅英就拉着瞻坺谈笑。静娈见此景象心中更是不快。如愿还记得当年静娈歪曲本身表哥并绊了本身一跤的事情,加上以为这静娈勾搭韦凤娘用迷情散谗谄太子,遂也不肯理她。静娈见如愿的神态心中肝火骤起,“走上前去说道:“赵王妃入宫有些光阴了,怎的还这般不懂端方?见了嫂子都不晓得见礼。”如愿看了一眼静娈,“谁家嫂子会把弟妇绊倒?再说,你只不过是一妾室,在此神情甚么?当初你唾骂我表哥之时,还担忧我无子被废,现在我们瞻坺都会走路了,也不见你有孕。你若把算计别人的心机都省了,何必落到这般地步?”静娈大怒:“你次次出口伤人,这赵王妃好生无礼。”“哪次不是你先肇事?”
到了夜里,劳累了一天的朱棣用手揉着眼睛,梦初赶快用剪刀剪了剪蜡烛,案桌上顿时敞亮了很多,朱棣昂首对梦初微微一笑,持续批阅奏疏,又过了半晌,朱棣俄然感觉右手僵疼得不敢动,梦初忙问道:“老四这是如何了?马公公,快传戴太医。”马煜赶快去传戴原礼。梦初便悄悄替朱棣揉着右手,说道:“批阅了这一天的奏疏,陛下的手都僵疼了。”“那有甚么体例,总不能让你替朕批奏疏吧?”梦初笑了笑,“妾不敢。”
奉天殿中,朱棣正阅奏疏,权梦初缓缓走过来,朱棣问道:“如何不问朕为何将摄六宫之权交与王贵妃了?”“贵妃娘娘声望颇高,六宫应由贵妃统摄。”朱棣向梦初招了招手,梦初走到朱棣面前,朱棣便拉起梦初的手,说道:“看来,你是未看明白朕的心机。六宫由贵妃统摄,是因为你有新的事情要做。”“甚么事情?”朱棣笑笑答道:“奉天殿伴驾。从本日起,朕与你寸步不离。你摄六宫事,又得朕宠,众妃妒忌,以是她们屡肇事端。本日竟有人敢对你脱手,朕不把你留在身边如何放心?一来你年纪轻,二来你生性温良,便有那好肇事端的恶妻欺负你,既然如此,干脆别去摄六宫,就日夜陪在朕的身边。看谁还敢欺负你。”梦初眼中噙着泪水,“妾谢陛下隆恩。”朱棣笑笑拍着梦初的肩,“傻女人,朕喜好你叫朕老四。快将案桌上的朱砂在那端砚上磨碎,一会,朕要在这奏疏上做朱批。”梦初浅笑着施了一礼,“妾遵旨。”朱棣接着说道:“磨完了朱砂,看到那边的澄泥砚了?把那徽墨磨在澄泥砚里,朕批奏疏,你将批阅的事项帮朕记下来。”说着,朱棣递给了梦月朔支笔。朱棣边看着奏疏,边偷眼看了看梦初,“如果累了,便坐在朕身边歇息一会。”“老四的龙椅,妾不敢坐。”朱棣微微一笑一把将梦初拉过来,将她按坐在龙椅上,“无妨,朕许了。”二人一笑,梦初便在一边伴随朱棣批阅奏疏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