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帝微微点头,似笑非笑的道:“你倒是个孝敬的。”
容瑾渐渐展开眼睛,道:“儿臣不知。”
“这……”被西越帝冷酷的眼眸看的心中一凉,容琰赶紧垂首低声道:“子不言父母之过,统统由父皇决计。”
西越帝一怔,冷声道:“说!”
世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由除了容璋以外年纪最长的容琰先发言,“母后夙来慈爱恭敬,此次的事情只怕是有甚么曲解。还请父皇明察。”
“是,陛下。”
“父皇……”看到西越帝出去,容瑄闭了闭眼上前见礼,脸上倒是如同死灰。已经年过不惑的中年男人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父皇,母妃……”
西越帝高高在上的盯着跪在殿中的容淮和周丞相,两人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煞白。皇后要杀德妃,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皇后都是不占理的。只怕他们连最后能够翻身的一张底牌都要落空了。
西越帝嘲笑一声道:“他们如何在这里?秦王和周文彬在朝堂上诬告庄王暗害悼恭太子,你就在宫里毒杀皇妃,真是好胆量!”
德妃歪在殿中的坐榻上,存亡不知。但是只看容瑄和南宫绝父子的神情就晓得只怕是不容悲观。皇后傲然的坐在一边,固然仪表有些混乱,却仍然保持着她一国之母的傲岸和尊荣,只是在看到西越帝的到来是脸上才多了一丝窜改。
扶着蒋斌的手,西越帝起家转进后殿去了。看着他如此模样,在场的皇子们无不感到心口冰冷。德妃和皇后……到底是伴随了父皇四十多年的人啊。没想光临了了竟然能够无情至此……
“死了!”南宫绝还没说完,坐在中间的皇后俄然尖声叫道,然后指着坐榻上的南宫娴痴痴的笑了起来。皇后本身就已经年过六十不年青了,畴前保养有方看上去也不过四五十岁的模样,现在才不过几个月看起来竟然已经是满头白发,像是年过古稀比西越帝还要衰老的多。
殿外的小寺人趴在地上,颤抖着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杀德妃娘娘!”
“本王没有杀容璜!”抱恨盯着有些疯颠的皇后,容瑄斩钉截铁的道,“但是……皇后娘娘你杀了本王的母妃倒是统统人都看到的究竟!”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到了此时容瑄也不肯再称呼皇后为母后了。在场的人天然也没有人再去计算他这个称呼。
西越帝安静的看着他道:“如果,庄王去晚了,德妃已经死了又该如何?”
“诬告?”皇后怔了怔,尖叫道:“不是诬告!就是容瑄杀了本宫的皇儿,就是他!”
“皇后要杀德妃?”西越帝淡淡的挑眉道:“她倒是会挑时候。”阿谁蠢女人,只怕是别人操纵了都不晓得。西越帝眼中闪过不屑的嘲笑。后宫里那些女人谁先杀谁,谁爱杀谁他都没有兴趣理睬,死光了才调净。只是……垂眸扫了一眼底下的皇子们,这些儿子倒都是长本领了,只是不晓得这件事又是谁的手笔?
“瑾儿,你如何看?”西越帝看向坐在一边靠着椅子闭目养神的容瑾。容瑾身材不好,气色一向也比不得其他皇子安康。歪在椅子昏昏欲睡的模样倒本相是大病初愈的模样让人不忍苛责。
“够了,将他们带上来!”西越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混乱,走到一边坐下。
“证据,你又有甚么证据?还是秦王又绑架了庄王府的阿谁侍卫的家人,威胁人家做人证?”西越帝嘲笑道。
“陛下,不好了!”殿外,传来寺人焦心错愕的声音。
南宫绝和南宫翼此时哪儿另有工夫管周丞相和容淮,能做的他们都做了,要如何措置就是西越帝的事情了。南宫绝也跟着道:“陛下,臣恳请……”西越帝挥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