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阑抱着清池就这么站着,面庞蕉萃,眼露苍茫。
她低声问:“他在等着你我?”
玉惊鸿黯然垂眸,走向角落的鼎炉。
一针见血的话让世人沉默。
这是在抱怨方才靳夜阑对她很不客气。
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就连秦暖君也听到了他不知其意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问,世人没明白,清池却懂了。
“我曾听祭主提过,若能找到鼎炉或许便能解了玉氏玉女传承的谩骂,当年是无央国师在鼎炉中做的阵,颜墨厥后便用心跟着他研习四柱测算之术,目标便是为了将玉荏苒的灵魄从鼎炉中摆脱出来,他最后用了逆天改命之法以命抵命终究做到了。”他扶着鼎壁渐渐报告。
清池意味深长道:“或许是有人暗中指引着我们前来,从始至终我们便身在局中,而执棋者才是拨弄风云幕后之人,我们都逃不过被拨弄的运气。”
“嗯。”一种极致的笑意盛开在靳夜阑脸上,他说的,她都懂,那是一种被了解的愉悦。
“哼,下回如果不想活了,记得先奉告一下你身边这位,我瞧着他也欢愉不下去了,到时候我来收尸能够多筹办一副棺木。”青鸢气哼将脸撇从一边。
清池微愣,惨白的脸颊上另有未干的血渍,淡淡白光照在脸上衬得惨白惊人。
几人这才重视到靳夜阑重新至尾未说过一句话,只是盯着棺中男人看。
“姐夫,你看甚么呢?”秦暖君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也诧异,棺中男人若真是颜墨的话,算起来也死了好几百年了,尸首竟然保存得如此只好,如同活人普通,真是不成思议,但是也没有像靳夜阑如许看着就移不开眼。
听了兄长的话,丰琳琅猎奇道:“方才我们出去时也不算是很困难,只要有一个懂阵法构造术之人带领很快就能来到这里,以往那些报酬何无人进入这里?他们中应当也有很多的能人异士才是。”
清池微微侧头看向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mm,歉然道:“青鸢,抱愧让你担忧了。”
青鸢抱臂靠在石壁上悄悄听着他们的说话,随即轻哼道:“刚把小命捡返来就这么焦急再丢一次么?下回要死之前可躲远点儿,别在我面前闲逛,当然,最好是带着某个疯子一起鬼域路上也好有个伴。”
青鸢走到他身侧,用手中的短剑敲着,收回轻微的响声,轻嗤道:“这个颜墨还真是能忍,若真是论起来,国师也是害了贰敬爱之人的凶手之一,他能压下恨意在仇敌身边冬眠五年之久,一朝破阵竟是连性命也愿搭上,在场的各位有谁能有他这份魄力与密意啊。”
丰宇轩哄住了mm,牵着她来到一旁,也看着棺中的男人。
两人莫名其妙的话让几人惊魂,又让几人失魂。
“传闻颜墨身后被国师无央带走,而五年后大宇王朝毁灭,国玺和熙帝同时失落,世人皆觉得是熙帝将国玺藏了起来,想不到这个东西一向陪着颜墨长眠于此。”
“他一向再等,等了几百年,本日终究比及了。”他俄然看向怀中的人,低声轻言,也不知对别人说,还是对她说。
“他就是颜墨。”清池的声音还是衰弱有力,但她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方才在梦境中她还见过他。
靳夜阑将清池从地上抱起,来到水晶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