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男人通俗的眸中情感涌动却找不到出处,终归于安静。
“呵呵,女人真是独具慧眼,一语中的。”凤眸中流光闪闪,薄唇弯弯,他似是很附和她的观点,又故作赧然,半握拳抵唇轻笑。
如堆积了千万年的压抑,堵得她一阵心悸,抓不住却又摆不脱,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她从未有过的激烈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青影回神,非常烦恼。
清池复又望向他,目不斜视抬手止住青影的欲言又止。
青影沉着脸略带伤害地看着这个让主子失神的算命先生,看清其面孔后,他也微微一怔,他见过的很多俊美的男人,此中以他们天霞山的少主最为超卓,没想到人间竟另有能与之并驱,或是说色彩更胜一筹的男人,固然麻布素衣,却涓滴不损他的风韵。
他点头:“从未会面,本日只是初见。”
这小我姓靳,也有一张醉玉之颜,人间竟有如此偶合之事?
“青影,你但是也觉着先生的容色过人?”清池轻笑,细语打趣呆愣的青影。
所谓的‘算不准’妙算竟是个风韵特秀的俊美女人。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可贵失神,怔愣望着相互。
一个男人竟也能有这般欲说还休的模样,清池也随之低笑。
“靳先生,多谢啊,每回都费事你。”一个头发斑白的婆婆走到摊前,轻笑伸谢,接过他写好的函件。
“主子,少主叮嘱过,出门在外,您最好是戴上帷帽,是部属忽视了。”
“女人测字还是看相?”垂首埋头替别人代写手札的年青算命先生抬首,如同玉石之声。
蓦地回顾,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与君初了解,如同故交归,此时就是清池的表情,她无端有种莫名的熟谙之感。
笔走龙蛇,铁划银勾,写得一手好字。
“我们可曾见过?”韵绵细语出自丹唇素口,秀色玉面上茫然利诱,她不答反问。
凤眸微眯,不着陈迹打量了面前这一对最不像主仆的主仆。
清池微愣,不止手和字都雅,就连声音也如此惑人,她抬眸望去,一张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世无其二的年青俊颜示于面前。
如玉石润朗的声音再一次从薄唇中溢出,凤眸含笑,只盯着清池看,却又像是在当真扣问她的志愿,涓滴不显决计。
面前女子端倪如画,天姿绝色,不过二八韶华,身为部属的这个男人倒是要比她年长很多,防备的眼神和烦恼的神情都是在保护她,却又不似普通主仆那样生硬,多了份朋友的谦恭。
清池一脸莫测,但笑不语。
她问道:“先生既号称‘算不准’妙算,想来这‘妙算’二字也是名副实在的,只是小女子不知‘算不准’三字又是何意,但是说算不准不收银子?又或是说,先生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测字看相不过是幌子,以替别人誊写家书才是端庄行当?”
他站起家,谦恭道:“举手之劳罢了,戚婆婆无需与我客气。”
只是初见?可为何她会有种似曾了解之感,面前这双凤眸,粼粼波光,通俗不见底却又好似能让她看到最深处,内里是她的影子。
“女人测字还是看相?”
“主子......”青影发觉非常,自她身后出声打断两人的谛视。
清池心下赞叹,就在考虑着该如何开口才不算冒然打搅时,对方却先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