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梦离行动微僵,缓缓罢手。
“主子。”西歌奔到床边,从袖中拿出药瓶,倒出棕色药丸给她服下,又接过靳梦离递来的茶杯,给清池喂了下去。
“给他便是。”清池皱眉。
半晌,一身丫环打扮的西歌仓促跟着他走了出去。
西歌将手中的药瓶交出,又担忧地看了眼清池,才回身快步拜别。
清池抓着他的衣袖,微微点头,呼吸不畅说道:“没......没事,你让我的侍女出去,她身上有药。”
“你此人怎地这般恶棍,有谁规定,你一见钟情的人也必须毫不犹疑将你收下,是甚么给你这么大的信心,仅凭你这张脸恐怕太勉强了,我此人恰好不喜好过清楚媚的男人,好巧,你正幸亏我不喜好的范例。”清池气极,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从没这么吃过亏,碰到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让她几次失手,心中的怒意不竭滋长。
“唔......你......松开。”她面色一白,忍着痛意用另一只手扯扯他的衣袖。
他皱眉道:“将你手中的药瓶留下。”
西歌难堪看向清池,没她的号令,西歌不会将药丸交出。
靳梦离也被她的模样惊到,立即松开她。
清池短促的呼吸垂垂停歇下去,对西歌摆摆手,西歌会心,不再多言,回身就要拜别,却被靳梦离拦住。
“天霞山玉女一脉,女子自小得了心疾,你是玉氏一族的人。”
摆脱不得,腰间的大掌似是带着火,掌心的温度透过厚厚的嫁衣传到她的身上,看着上方一向望着她的凤眸,心中又是一阵莫名的悸动。
靳梦离不为所动,手上微微用力又将她拉近,与他紧贴在一起,低首在她耳边说道:“自初见起,我便一向策画着该如何去寻你呢,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是姻缘天定,你好巧不巧救了我,我就该以身相许才是,不然岂不是孤负了天意。”
“你先忍忍,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很快会没事的。”他轻声安抚,脸上没了平时的放荡不羁,俊眉微蹙,是真的担忧。
靳梦离不再多说,回身走了出去。
“好多了,多谢。”清池偏头躲过他伸来替她理额前碎发的手。
毫无前兆,心口俄然一阵剧痛,她皱眉轻哼,伸出去推他的手也收回,捂在心口。
为何他现在的神情这么熟谙,失落、不舍、无法,她仿佛见过。
凤眸在她的脸上流连,像是在辩白她话的真假,巡查好久,他遗憾感喟道:“那没体例了,我们已拜过六合,那就是一世的伉俪,夫人再如何不喜为夫,还是得委曲与我联袂白头的。”
靳梦离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又折回床边坐下,长臂一伸拉过里侧的锦被悄悄搭在清池身上,又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头饰取下后才问道:“好些了吗?”
没了支撑,清池身子一软往地上坐去,被他眼疾手快接住,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手一抬将床上的喜枣、桂圆、花生扫到地上,赶快将她放到床上。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