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方才那小子是甚么人,他为何会唤你为姐姐,又唤小叔为姐夫?”
靳梦离牵着她走到荷塘边上。
清池看着荷塘中盛开的白莲,充满了茫然,靳梦离感知她的情感,轻握着她的手,拧眉道:“别胡思乱想,过几日华朝的事告一段掉队,你随我回东凌,天然就明白了。”
清池惊诧转头望他,内心明白他的意义,但不免还是觉对劲外,她与他了解不过数月罢了,而静安郡主倒是和他青梅竹马,现在清池有种插手的罪过感。
清池只是抬眼瞥了一眼后再无反应,持续托腮发楞,就连靳梦离走到她身后也没发觉。
“阿池在人后总对我这么冷酷,我还不是焦急着来见你,三言两语打发了表兄就仓促来相府了,饿了一日就是为了能早些时候见到你。”靳寒笙不竭往嘴里塞着菜,口齿不清与她说话。
清池淡淡道:“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很清楚眼下的状况,又何必明知故问,我确切是嫁进了相府,做了丞相夫人。”
凤眸沉沉,压抑着太多的情感,他哑忍道:“抱愧的话你已说过太多,这一回我不想听,你既已答允了我,便没有忏悔的余地,清池,你休想分开我半步,就算玉惊鸿亲身前来也无济于事,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
那夜二人在此处的嬉闹尚且历历在目,而此时两人都偶然回想旧事,清池苦衷重重,靳梦离心中倒是阵阵泛凉。
“九哥,对不住......”清池歉意的话语被他用食指抵住。
“九哥,有件事一向想找机遇与你说的,实在我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与我的表兄,天霞山的少主,他是将来的玉氏族长,玉氏一族的玉女不能与外男通婚,我母亲是被人偷偷抱出天霞山的,当时我娘舅已被选为担当人,寻觅我母亲的事就能暂缓,而现在我......”清池没再说下去,挣开手又走到荷塘边上。
“方才阿笙说的那些话别放在心上,都是子虚乌有之事。”靳梦离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此生有你足矣,别人甚么都不是。”
“嗯。”靳梦离含笑应对。
清池点头:“我并非是在乎这个。”
靳寒笙点头:“未曾相认,来之前母亲交代过不能让安候府的人晓得她还活着,就连表兄也得瞒着。”
靳寒笙呵呵一笑,拿起筷箸便狼吞虎咽起来。
他晓得她已萌发退意。
清池凝眸看他,问道:“你早已晓得天霞山玉氏的秘闻?”
清池无语,桌子上久风刚送出去的筷子不消,他非得用手,她不悦地拿筷子在他手背上一敲,鸡腿又回到碟子里。
靳梦离勾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关乎你之事,我从不敢掉以轻心,奥秘的天霞山少主与江湖中的神医回春公子是同一人,此事固然隐蔽,但并非天衣无缝,想查清楚也不难,只是需求些光阴罢了。”
“用筷。”清池对他的委曲视而不见,白眼看他。
“但是小叔已经定过亲了,静安郡主还苦苦等着他归去呢。”靳寒笙不觉得意,边说边将狼爪伸向桌子上的鸡腿。
转念一想,又回到了九王的婚事上,靳夜阑与另一个异姓王成王周霖的嫡女静安郡主自幼定有婚约,静安郡主本年已年满十七,只待九王去下聘迎娶过门,全部东凌那个不知静安郡主是将来的九王妃。
实在疗养只是幌子。
靳寒笙悻悻摸鼻,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急脾气,但本身说的是究竟啊,他嗤鼻轻笑,又将眼睛黏在了清池身上。
清池托腮深思。
似是能掐会算普通,就在靳寒笙放下碗筷的刹时,久风便出去,以‘请’的口气,用拖拽的姿式将还将来得及与清池细话的靳寒笙给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