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
“有我在,女人能出甚么事,只是女人去了薛府一趟找乐子了,长青你都不晓得,阿谁薛府的老太太用心找我们女人的茬,找了个外府不上门路的管事来接我们,还想着让女人从角门入府。”
聂嬷嬷手中将最后一缕青丝也挽进髻里,又插上了烧蓝云形翡翠簪后,这才对着镜中雍容贵气的女子笑言,“京中都传那薛娘子张狂放肆,老奴倒是感觉那娘子率性,不似京中其他贵女,受屈便砸门虽有些鲁莽,但她毕竟为薛氏长辈,如此受辱还不吭气才是失了风采,让人笑话。”
那比寒冬腊月还寒冬腊月的小眼神顿时让她岔了气,芹言干咳了两声,敏捷改了口,“嘿,阿谁长青,背后说人家好话是不好的,女人此次可带了好些东西,逛逛走,我们从速去搬进院子里,对了,转头把你的刀借我使使,芹兮不让我带……”
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体格一样精干,却一个穿的简练,一个裹成狗熊。
她缓缓摸向腕间带着的夕颜斑纹连青金钏,不晓得想些甚么,过了好久,她才叫住了地上的聂嬷嬷,抿着嘴角说道:“让人给薛柔送一张赏梅宴的帖子,邀她五往厥后公主府赏梅。”
“女人,我们为甚么要走?”芹言就着温茶的小炉取暖,恨不得把小炉抱进怀里。
“不管知不知身份,她这般当街口出秽言又岂是闺阁女儿所为,更何况厥后晓得那薛柔身份以后,竟然还要长姐出面代为报歉,的确是毫无教养也无承担,聂嬷嬷。”
这事情翌日一早就传入了长公主耳中。
聂嬷嬷满脸悔怨,她怎能提起阿谁忌讳的名字!
昭容长公主染了浅紫色指甲的苗条双手拍着脸颊,听着身后嬷嬷的话行动一顿,她对于薛府收下银子的事情固然不耻,可更加在乎的还是薛云蓉当街叫骂的事情。
“你恐吓她做甚么,让她乐乐,这一起也把她憋坏了。”薛柔看着芹言拖着长青狼狈跑开抿嘴笑道。
她说道这里似是想起来甚么好笑的事情,老态的眉眼中都带着笑意,“并且公主您还别说,老奴刚听到这传闻的时候,倒是想起了您幼时带着人砸了常宁宫宫门的事情,当时先帝大怒,您和若华蜜斯躲在泰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