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兮翻了个白眼,拿薛府的事情当乐子,也只要没心没肺的芹言才气干得出来。
“老奴在。”
她说道这里似是想起来甚么好笑的事情,老态的眉眼中都带着笑意,“并且公主您还别说,老奴刚听到这传闻的时候,倒是想起了您幼时带着人砸了常宁宫宫门的事情,当时先帝大怒,您和若华蜜斯躲在泰宁池……”
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体格一样精干,却一个穿的简练,一个裹成狗熊。
昭容长公主对镜描眉,想了想背工中的眉笔一顿,猎奇道:“聂嬷嬷,你说阿谁薛柔如何?”
芹兮搁动手里的茶壶,考虑着是不是要跟薛大蜜斯说说财帛的首要性,要不然她这副土财主的模样,就算她这个婢女再能赢利,迟早也会被她这个散财童女给糟蹋洁净。
薛柔见她像只发怒的小猫儿,笑得惫懒,“芹兮,别这么吝啬,咱不缺银子。”
“你恐吓她做甚么,让她乐乐,这一起也把她憋坏了。”薛柔看着芹言拖着长青狼狈跑开抿嘴笑道。
“你说薛四当街叫骂长辈,还口出秽言?”
聂嬷嬷一边替昭容长公主挽着长发成髻,一边点点头,“老奴虽未亲见,不过却听下人们说的绘声绘色,现在这事情全部京中都传遍了,说是那薛小娘子自云州来京中探亲,却被薛府之人拦在门外热诚,那娘子脾气直来直去受不得气,又是薛氏长辈,便让人砸了薛府大门,阿谁薛四女人不知她身份才会当街叫骂。”
薛氏阿谁长相清婉出尘,却辈分高的离谱的小娘子,另有薛云蓉、薛素婉当时的表示更是被当时薛府前的功德者传的绘声绘色,的确能媲美最好的茶馆段子,而要钱不要脸面的薛府更是成了京中入冬后最大的笑话。
无数下人都在群情着昨日的事情,大家都说薛府太不要脸面,为着一千两银子就没了阀门清贵。
薛柔乘着马车,晃闲逛悠的出了青云巷。
聂嬷嬷手中将最后一缕青丝也挽进髻里,又插上了烧蓝云形翡翠簪后,这才对着镜中雍容贵气的女子笑言,“京中都传那薛娘子张狂放肆,老奴倒是感觉那娘子率性,不似京中其他贵女,受屈便砸门虽有些鲁莽,但她毕竟为薛氏长辈,如此受辱还不吭气才是失了风采,让人笑话。”
“女人。”芹兮微眯起眼,明知不待见还送人家银子?
“老奴讲错,老奴讲错!”